“請吧,太太。”樊修側過身,讓白童惜先行。
頓了頓,在湯家人反應過來前,他幹脆利落地把手心裏的門把一帶,門“砰”的聲闔上!
對此,白童惜秀眉一皺:“你知不知道,你一連串的行為下來有多沒禮貌?”
她記得樊修不是囂張之人!
樊修無可奈何的看了她一眼:“太太,你現在已經是自身難保了,就不要考慮其他人的事了吧?”
白童惜一指自己,滿腹不解:“我?我自身難保?”
樊修一臉嚴肅:“沒錯,先生正在氣頭上。”
白童惜可笑道:“他有什麼資格在氣頭上?他配嗎!”
樊修不急不慍地說道:“太太,先生就在樓下,有什麼話你們當麵談,衝我發火顯然無濟於事。”
聞言,白童惜不可置信的問:“你、你說什麼?孟沛遠在哪裏的樓下?”
樊修伸出一根手指,向下直直一指:“這裏。”
“……”白童惜。
*
蘭博基尼內。
寬敞的車廂內,坐著兩個人。
一個男人,一個女人。
車外,樊修倚在不遠處的一株樹幹前,嚴正以待地等候孟沛遠的指示。
……
眼神冷冷地紮在白童惜的臉上,奈何她的表情很寡淡。
他按捺不住的開口,問道:“如果我沒記錯的話,現在是上班時間吧?”
白童惜口吻淡淡的說:“是啊,怎麼了?”
“你還敢問我怎麼了!”孟沛遠嗓音一提,慍怒地轉過那張始終側對著他的小臉,續道:“既然是上班時間,那你不待在公司,出來亂跑什麼?”
白童惜光明磊落的說:“我是為了公事。”
孟沛遠咬牙:“你的公事,就是到你的副總家做客?如果不是我親自來接你,你還不想回去了是吧?”
白童惜笑了笑,一字一頓的說:“是、又、如、何?”
孟沛遠氣得撲上去,將她的上半身壓倒在後座,眉眼狠戾的說:“你再說一次!”
白童惜麵無表情的說:“我說,我喜歡待在湯叔叔這裏,如果不是你讓樊修上來找我,我很樂意在湯家吃一頓飯,陪他們聊聊天,再考慮什麼時候回香域水岸。”
孟沛遠陰測測的問:“你是不是忘了,香域水岸才是你的家!”
白童惜這一刻的眼神荒涼得可怕:“我沒忘,忘的那個人是你!”
孟沛遠皺了皺眉:“你這話是什麼意思?”
白童惜盯著他的眼睛,字字清晰地問:“你還要瞞我多久啊?你和陸思璿的事……”
孟沛遠擒在白童惜雙肩上的手一僵,他先是錯愕,再是恍然:“你跟蹤了我不止一次,對不對?”
白童惜失笑出聲,在被她拆穿了與陸思璿的奸情後,他第一件事不是向她解釋,而是質問她,是否跟蹤了他?
見她笑得近乎淒厲,孟沛遠的每根神經仿佛被牽動了般,跟著疼得厲害!
好半響……
她的笑聲越來越低,轉而換上哀歎的語調:“這段時間,我一直在等,等你什麼時候跟我說實話,你掉在客廳毛毯裏的金色嵌花鑰匙,是你為陸思璿備下的禮物,我讓你帶我去的那家法國餐廳,是你送陸思璿禮物的地點……我無數次的暗示你,試探你,每一次都是在給你坦誠的機會,可你真的……讓我好失望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