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醫生默契地回以一笑。
這下,白童惜徹底懂了。
她被薑醫生和樊修聯起手來玩了!
薑醫生拿捏著她那點可憐的自尊心,故意問東問西,搞得她不得不裝作一副跟孟沛遠還很好的樣子來打發薑醫生。
結果……
樊修把她的謊言錄了下來,不知道接下來這兩人還想怎麼整她?
勉強勾起一絲笑容,白童惜攤開掌心,伸到樊修的麵前,勸道:“樊修呀,看在我一直把你當朋友的份上,把它給我好麼?”
樊修緊了緊手裏的錄音筆:“太太,說出去的話就如潑出去的水,你說了要跟先生一起睡的,可不能臨時反悔啊。”
白童惜虛弱的說:“別鬧了,人一輩子說過那麼多話,怎麼可能保證句句都是實話呢?”
樊修一臉懷疑:“我一直以為,太太對先生是認真的,可照太太此時的說法,我又覺得不是那麼認真了。”
白童惜怒道:“胡說!我對孟沛遠的感情,比真金還真!”
隻聽又是“嘀”的一聲。
白童惜一楞。
[胡說!我對孟沛遠的感情,比真金還真!]
又是一陣循環播放。
白童惜忍住發飆的衝動,跺著腳質問樊修:“你到底想怎麼樣!”
“需要我把太太前麵那一句再重播一次嗎?”樊修問。
“不用了!”白童惜勃然打斷,一雙杏眸因為生氣而熠熠生輝:“別以為你錄下我說的話就能威脅到我,我是不會跟你家先生一張床的!”
“既然太太這麼有誌氣,那我現在把這份錄音轉交給先生,想必也沒什麼問題吧?”說著,樊修向薑醫生投去一眼。
薑醫生深表同意的點點頭:“嗯嗯,沒問題!”
“你!你們!”白童惜氣得肝疼。
樊修作勢邁出第一步。
白童惜一秒破功:“等一下!”
“太太改變主意了?”樊修問。
白童惜狠狠吸了一口氣,艱難的開口:“你不能把錄音筆交給他,那樣我跟他提離婚的事,就會變成笑話!”
“天呐,離婚?!”旁邊的薑醫生聞言倒抽一口涼氣。
樊修打電話給她的時候,她還以為孟、白二人隻是在小打小鬧,豈料……
樊修有恃無恐的說:“太太,請恕我無法立刻答應你的要求,除非你今晚到先生房間休息,否則我會馬上把錄音筆交給他,反之,我會配合你把這段錄音刪掉。”
白童惜咬牙切齒地瞪著他:“連你都在逼我?”
“……”樊修默默地低下了頭顱。
“也是,你從頭到尾都是孟沛遠的人,我心情如何,又與你何幹?”
頓了頓,白童惜惱怒的追加一句:“我現在就如你所願,希望你也能說到做到!”
*
望著白童惜憤然走向二樓的背影,薑醫生心有餘悸的問身旁的男子:“我們這樣做,合適嗎?”
“合適。”樊修定定的重複:“很合適。”
二樓,主臥。
白童惜敲響房門的時候,衷心的希望孟沛遠已經入睡了!
但她明顯錯了,而且還錯得離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