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沛遠惡聲惡氣的說:“因為你說過會回來找我的!”
而他,信錯人了!
“……”白童惜第一次生出這真是個傻男人的直覺。
見她一臉無辜,孟沛遠的表情變化了好幾重,最後沉澱為令人害怕的冷:“你跟樊修孤男寡女,在這兒聊什麼需要那麼久?”
白童惜眸光一垂,落在他們腳邊的小板凳上,嘟囔道:“我以為你懂。”
“就為了這?”孟沛遠眸光一閃,抬腳就把小板凳踢得滾了幾滾。
白童惜瞪大水眸:“你幹嘛?”
邊說著,她邊往後走幾步,俯身把那張被踢到牆邊的小板凳撿起來。
孟沛遠看著她的動作,隻覺得礙眼。
如她所言,就是因為這張該死的小板凳,才害得他在水裏白泡了半個小時,他不拿它泄憤才怪!
撿起小板凳的白童惜一抬眼,就見孟沛遠還站在原地衝她和凳子怒目而視,活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。
照他這樣的脾氣,那被他扔了一個打火機在身上的溫麒,現在是不是應該舉著火把衝上來,把整座香域水岸都給燒了才解氣?
忍著他如刀刃一樣的眼神攻勢,白童惜向他伸出一隻手,盡可能口吻輕柔的說:“你不是說天氣很熱,身上很臭,又還沒洗澡嗎?走吧。”
“去哪兒啊?你不交代清楚,我哪兒也不去!”
孟沛遠也是氣糊塗了,居然問白童惜去哪兒,她都示意得這麼清楚了!
白童惜三分無辜七分氣人的說:“好,那你就在這兒待著吧,我看電視去。”
那種不被關注的鬱悶感隨著白童惜的轉身鋪天蓋地而來,孟沛遠簡直不敢相信,他會像個多愁善感的娘們似的,有種胸口悶痛的感覺!
賭氣般的把俊臉撇到一邊,仿佛這樣就可以當成毫無感覺般,即便孟沛遠的雙腿已經快違背他的意誌……
這時,白童惜把小腦袋轉了過來,往孟沛遠看去。
出乎她意外的,他依舊筆直的戳在那堆歸納著日常用品的紙箱子旁,一動不動的,弄得他自己也跟急待回收的報廢品般。
看著他,白童惜認真問道:“你真的不出來嗎?”
“……”孟沛遠不言。
白童惜耐著性子勸:“裏麵很久沒收拾了,蠻髒的,你不是有潔癖嗎?快出來吧。”
“……”孟沛遠不語。
噢,存心跟她杠上了,是吧?
白童惜透著些許狡黠的笑了笑:“你真不出來?”
孟沛遠薄唇蠕動了兩下,但還來不及回應,隻聽“啪”的一聲,儲藏室內的水晶燈暗了下去,室內頓時陷入一片黑暗。
緊接著,白童惜動聽但卻幽冷的嗓音悠悠傳來:“國家倡導節能減排,從我做起,我把燈關了,你不介意吧?”
“……”孟沛遠氣得隻剩下喘氣的份了。
站在門口的白童惜,關完燈後側了側耳朵,本以為這樣總該逼孟沛遠出來了……
可她料錯了,儲藏室靜悄悄的,一點腳步聲都未傳出。
看來她下的藥還不夠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