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……”林暖猶豫。
“哎呀別可是了,看我的!”白童惜自信滿滿的一拍自己的小胸脯,從林暖肩上抬起頭來,沒好氣的對孟沛遠說:“你給我等一下,我這裏還有事要處理!”
天呐!
夏依依心頭一震,不敢置信白童惜居然敢這麼跟孟沛遠說話!
“你有什麼事?”大概是心中有愧,孟沛遠並未計較。
白童惜原本是懶得搭腔的,但在掃過夏依依那張驚疑不定的臉時,陡然改變了主意。
她用下巴指了指還在愣神的夏依依,說:“我被這個老師絆了一下。”
孟沛遠一雙清貴幽冷的鳳目,隨著白童惜的話,勉為其難的飄向那個從他進門起就沒放在眼裏的夏依依,那眼神是形容不出的危險。
夏依依在孟沛遠麵前別說是自命不凡了,就連頭都不由自主的伏低,訥訥的喊了聲:“孟、孟二爺。”
她吐字清晰,聲線嬌軟,這樣一把聲音拿來為小朋友誦讀課文無疑是很拉好感的,但用在孟沛遠身上,卻是白費功夫!
隻一眼,孟沛遠便把視線重新膠著在白童惜身上:“她怎麼絆你了?”
白童惜冠冕堂皇的說:“她找我麻煩。”
夏依依的櫻桃小口頃刻迸發出冤枉的呼喊:“我沒有!”
掃過孟沛遠那張看不出情緒的俊顏,白童惜臉不紅氣不喘的說:“你問問大嫂和樊修,她到底有沒有?”
不待林暖開口,樊修搶先一步說道:“有!”
白童惜露出公道自在人心的笑容:“你聽。”
“孟二爺,我真的沒有!”眼見白童惜主仆二人硬是想把白的說成是黑的,夏依依急得眼淚直掉,倒是頗有幾分楚楚可憐之意。
一般男子,在這個時候就算不會心軟,但動一動惻隱之心,給對方一個沉冤昭雪的機會卻是人之常情,可聽聽孟沛遠是怎麼說的?
“既然如此,辭了便是!”
辭了便是!
白童惜宛如聽到天籟一般,隻差沒跳起來的說:“孟先生威武!”
孟二爺盯著白童惜為他綻開的甜甜軟軟的笑,都有些癡了。
夏依依卻是要瘋:“你們憑什麼私自決定我的去留?郭夫人那兒還沒說話呢!”
白童惜暗自搖頭,這位夏老師還說是教禮儀廉恥的呢,怎的如此死皮賴臉?非要人拿掃帚攆她才走嗎!
孟沛遠眉心一顰,比起白童惜,他更是不受威脅的那一個!
這夏依依一句話就撞他槍口上了:“媽那裏我自會交代,無需你操心。”
夏依依喉嚨一梗,她突然意識到自己是在跟誰說話!而這個人,似乎被她得罪了……
但就此離開,她之前所做過的所有努力就都白費了,夏依依急中生智的說:“孟二爺,我就這樣走了,南南和桃桃肯定會舍不得我的,能不能等他們放學回來後,我見完他們最後一麵再走?求求你了……孟先生……”
到那時候,她就在南南和桃桃麵前哭上一場,憑那兩個小鬼對她的喜愛,必定會又哭又鬧的不許她走。
她還可以趁此機會挑撥兩個孩子和林暖之間的感情,將矛頭對準林暖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