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白童惜怨懟的盯著他,孟沛遠暗自低咒了聲,他最恨的就是從她那雙誘人眸子中看到的不是愛意,而是敵意了!
被他一通怒喝的白童惜,沒有絲毫表情的說:“我吃飽了,先上樓休息了。”
就在她要越過他之時,孟沛遠表情難看的說:“你是吃飽了,可我還沒吃!”
白童惜腳步一頓,忽地憶起樊修和薑醫生雙雙外出,家裏沒有一個人做飯,這樣想來,孟沛遠從回家後就一直餓到了現在?
難怪,大少爺脾氣發作了。
白童惜不得不問:“樊修他們沒跟你請假嗎?”
孟沛遠冷聲:“請了。”
白童惜納悶:“既然請了,你為什麼不在外麵吃完了再回來?”
孟沛遠垂下陰鷙的眉眼,盯著她,一字一頓的強調:“因為我家中還有個‘孟太太’,不是麼?”
聞言,白童惜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傷悲,在她嚐試著瀟灑的時候,孟沛遠卻已然習慣了她居家的性子……
隻是,她就活該做了飯,呆呆的等他回來嗎?
忍下心中的糾結與難受,白童惜甕聲甕氣的說:“我覺得在家務活這方麵,你還是不要太過依賴我的好,畢竟我現在有了自己的事業……”
孟沛遠卻是無法接受的一打斷:“你以前在泰安集團,不一樣有自己的事業?怎麼以前能伺候我,現在就不行了?”
白童惜氣一窒,是,她承認以前不管下班有多晚,她都很樂意為孟沛遠洗手作羹湯,就算他後來一通電話打回來,說他臨時有事無法回家,她也任勞任怨,很少有發作的時候,除非是涉及到詩藍這個人……
但現在,聽到孟沛遠用“伺候”兩個字來形容她之前心甘情願的付出,白童惜頓時產生心意被糟蹋的感覺。
夫妻雙方,難道不應該是平等的嗎?
為什麼非要通過貶低對方,來獲得快感呢!
不想再去看麵前這個惹人動怒的男人,白童惜轉而低頭盯著自己的腳尖,盡可能平靜的表達自己的意願:“孟沛遠,你能別把什麼事都當成理所當然的嗎?我也會有不想做飯的時候,我希望你能體諒一下我的心情,你是男人,又身份尊貴,不想做飯,我能理解,
所以我才建議你在家裏沒人的時候,自己出去下館子,而不是餓著肚子等我等樊修等薑醫生回來,再把氣撒到我們身上!這樣對誰都沒有好處,你還是隻能繼續餓著肚子。”
孟沛遠唇線緊抿,他豈會不知這個道理!
隻是他潛意識裏……仍然希望白童惜是那個戀家的白童惜,而不是像現在這個,隨時都可能展翅翱翔的白童惜!
她越活越灑脫,他卻越活越回去了……
白童惜見他眉心緊顰,忍不住想要出聲寬慰,但隨後又意識到自己早已脫離了泰安集團,他們之間早已沒有了公事上的交集。
咬了咬下唇,她不無黯然的想到,似乎……從陸思璿出現後,他們就開始漸行漸遠了……
如果不是因為陸思璿,孟沛遠不一定會去下溝村,那麼當時幫她扛著建輝地產的人……該是他了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