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,就在白童惜和安冉的相覷中,一分一秒的流逝。
直到,安冉再次開口:“白小姐,剛才是我失態了,我向你道歉。”
白童惜舔了舔有些發幹的唇,答道:“安夫人,你這說的是哪裏話,剛才……感覺像是我嚇到你比較多,要道歉,也應該是我來道才對。”
白童惜不驕不躁的性子,叫安冉收斂了愁容,隻聽她意味深長的說:“白小姐,其實我們誰都沒有錯。”
白童惜不明白的望著她:“安夫人,你這話是什麼意思?那有錯的,又是誰呢?”
“……”安冉微微斂下眸。
白童惜輕聲追問:“您不方便向我說出實情嗎?”
安冉緩緩說道:“不是不方便,你是無辜的,如果我將往事說出,等於拖你下了這趟渾水,我很難跟老喬交代的。”
白童惜渴望的說:“我不怕!我一早就感覺得出孟、喬兩家似乎發生過有點什麼,但究竟是何事,卻從來沒有人告訴過我!安夫人,算我拜托你,你能不能透露給我?哪怕隻是一點,都可以!”
安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,雖然她對白童惜略有好感,但不代表她需要對此人做到毫無保留。
既然白童惜什麼都不知道,那安冉自然不願意去當那個第一個向對方陳述往事的人,那樣隻會使得目前的局麵變得更加錯綜複雜。
定了定神,在白童惜求知的目光下,安冉說道:“白小姐,其實你所打聽的,不過都是一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,如果你的丈夫不曾告訴過你,證明它其實不重要,你又何必來問我這個外人呢。”
白童惜一聽這話,就知道安冉說什麼都不會告訴她真相了,她不無失落但又不得不嘴不對心的說:“嗬嗬,安夫人說得對,既然是陳年往事,那想必跟我也沒什麼關係,我也就不打聽了。”
安冉點了點頭,之後詢問道:“白小姐,恕我冒昧,你既是孟沛遠的妻子,以他雄厚的實力,怎麼會讓你出來拉投資呢?”
而且,一拉就拉到了喬司宴這兒,這令安冉自心底生出了幾分戒心。
白童惜道:“因為我不想凡事都靠他!我想憑借自己的能力,拿到投資,振興公司!”
麵對白童惜的豪言壯語,安冉輕“哦?”了聲,麵上流露出些許不信。
白童惜見安冉目露懷疑的盯著自己,隻好再次開口:“我知道,我和孟沛遠是夫妻,我求助他,他讚助我,是理所應當的事,但這其中的瓜葛,我一時也無法向您一一言清,但請您相信我,我找喬先生合作,絕對是發自真心,不帶一絲不良目的的,這一點,我想喬叔叔可以為我作證!”
一聽到“喬叔叔”三個字,安冉就想歎氣,老喬跟誰認識不好,偏偏要跟孟沛遠的媳婦相識,而且還欠了那麼大的一個人情,這不是存心要她左右為難嗎?
其實關於這一點,安冉純粹是誤會喬如生了。
當初白童惜跟喬如生接觸的時候,她和孟沛遠還是隱婚的關係,所以,喬如生並不知道她是孟沛遠的媳婦,隻當她是泰安集團的小小員工,這才有了後麵的牽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