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孟沛遠。
一直在旁邊看熱鬧的白童惜,在瞥見孟沛遠的五官狠狠地扭曲了下後,終於忍不住的笑了出來。
她一笑,馬上招來了孟沛遠、桃桃倆叔侄的目光。
桃桃叉腰,憤憤不平的說:“吼,姨姨!我和二叔是因為你才吵架的耶,你非但不阻止,居然還在邊上看戲,壞銀!”
孟沛遠同樣麵露不善的看著她,那雙鳳目傳達著和桃桃差不多的意思。
白童惜都可以腦補他的心理活動了,大意是:“我為了給你討回公道,要忍受一個小妞的調戲,你居然還給我笑出聲”之類的……
白童惜佯裝嚴肅的輕咳一聲:“好了桃桃,鬧夠了吧?快點寫作業吧,今晚有的是時間讓你和你二叔相處,好彌補你們之間因為我而破裂的感情。”
“嗯哼,這還差不多。”桃桃滿意了,也就消停了。
見此,孟沛遠不讚同的看了白童惜一眼,語氣生硬:“你這樣會把她給寵壞的。”
白童惜還以顏色:“說的好像你不寵她一樣。”
*
此時的兒童房,分成了兩個場景。
一個場景是以白童惜和南南為主的歡樂派,他們正盤腿坐在地上下圍棋。
圍棋這種東西,白童惜小時候涉獵過。
當年,白童惜羽翼未滿,白建明半是強迫的讓她參加了不少興趣班。
但,由於白童惜的不聽話,導致每一個可以發展為特長的興趣都半途而廢了。
在以前的白童惜看來,白建明之所以讓她涉獵那麼多興趣班,是因為他晉升成了大老板,自然不想自己的女兒拖了他的後腿。
這也就是所謂的“死要麵子活受罪”。
白建明成了白童惜心目中那個“死要麵子”的人,而“活受罪”的人卻變成了她,她的心情能平衡嗎?
就好像家裏來了客人,你的父親卻要你當著客人的麵,秀一段英語或者表演一個才藝一樣。
她不想成為父親炫耀的工具,尤其是在秦姵玲死後。
“姨姨,該你下了。”
白童惜出神之際,坐在她對麵的南南,忍不住出聲提醒道。
“……好!”心不在焉的白童惜,瞟了眼開始變得複雜起來的棋局,憑著僅剩不多的記憶,落下一子。
見狀,南南小大人模樣的說:“姨姨,你怎麼盡往我的圈套裏下了?是不是輕敵了?”
白童惜凝神一看,還真是,忙說:“我能重新下嗎?”
南南隻說:“落子無悔。”
好吧。
白童惜說:“輪到你了。”
南南一出手,就把白童惜剛落下的那顆棋子給吃了。
“這是一點喘氣的機會都不給我的節奏呀。”白童惜感慨。
南南聽後,糾結了會,才說:“要不,這次不算?”
白童惜看得出來,南南其實打從心底排斥這種作弊,但為了照顧她的心情,他還是選擇了讓步。
這讓她感動的同時,禁不住老臉一紅,連一個孩子都知道落子無悔,棋可以輸,但論覺悟,她絕對不能輸給一個孩子!
“我把棋子放回去好了。”南南又說。
“等等。”白童惜阻止了他這一舉動,並不以為意道:“你別說得好像我沒有這顆黑棋就會滿盤皆輸一樣,我才沒有那麼弱呢!你盡管放馬過來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