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童惜微微垂下眼瞼,忍住沒說和孟沛遠傳出緋聞照的那個女人,不是什麼花花世界裏的普通一員,而是他心頭的朱砂痣,抹不掉,灼不毀。
如果和孟沛遠維持婚姻,需要時時忍受他對陸思璿有的沒的的照顧,那她遲早會精神崩潰的。
耳邊猶自回蕩著孟景珩的每一句話,白童惜除了感到劫後餘生外,對孟沛遠的手段更加有了一個清晰的認知。
假設她身處鄭一強的立場,那她……
白童惜隻覺得不寒而栗。
就在這時,她的手機鈴聲再度響了起來。
白童惜低頭一看,發現是林暖的來電。
定了定神,她劃下接聽鍵,把手機湊到耳邊喊了聲“大嫂。”
林暖開口就問:“童惜,你的辦公室在幾樓來著?你們的公司前台不知道跑哪去了。”
白童惜忙說明自己具體位於幾樓幾室。
“那你等一會,我馬上就到。”
“好的,大嫂……”白童惜有種今天一天“鬼知道都經曆了什麼”的恍惚感。
掛斷電話後,白童惜眨眨眼,回眸衝湯靖說:“湯叔叔,我現在有事情要去處理,您要不在這喝茶,我去門口等著……”
“別別別!”湯靖忙說:“茶就不必喝了,我隻是來跟你說一下環保局變卦一事,現在說完了,我也該回去工作了。”
白童惜順勢問:“那湯叔叔,我是不是應該盡管抽空見這群人?”
她現在連“領導”兩個字都懶得說了,一群無利不起早的家夥,簡直比奸商還要可惡!
湯靖緩緩笑著說:“白董,我覺得你不必急著見他們,他們之前讓你心煩了那麼久,是時候讓他們好好急上一急了。”
白童惜狡黠一笑:“湯叔叔,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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湯靖剛離開一會,安心便端著兩杯茶回來了。
茶是好茶,隻是這喝茶的人少了二分之一,便立刻讓安心懷疑起自己辦事不利來。
她站在門口,哭喪著臉問:“白董,我是不是又來遲了?”
她是有多倒黴啊,每次泡茶都要碰到這種意外情況,白董該怪她辦事不利了吧?
白童惜睨了安心一臉,微微笑著說:“不會,剛好有另外一名貴客要來,你把茶擱這吧,其它的我來招待。”
安心放下心來的“哦”了聲,把茶放好後,轉身離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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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暖從電梯口一出來,就見白童惜已經等候在門外,她不禁笑道:“有勞白董親自出來迎接,我可真是受寵若驚呐。”
“大嫂!你就別開我玩笑了,我哪是什麼董啊,就一打工的。”
白童惜說著,目光落到了林暖的手上:“這就是大哥在電話裏跟我說的,請大嫂為我帶來的東西吧?”
林暖點頭:“是啊,準確來說,應該是為你和沛遠帶過來的,都是些你們喜歡吃的家常菜,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