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人比白童惜更了解孟沛遠的劣根性。
這個男人將她劃分為他的所有物,好的壞的他都要一手掌控。
從東區項目中得到了意料之外的答案,孟沛遠立刻就覺得有什麼東西脫離了他的控製,而她,正是那個“東西”!
“孟沛遠,實話告訴你,我一沒偷二沒搶,在政府大廳裏走的是正規的申請渠道,更沒有你想象中的金錢或者肉體交易,所以你那顆急於戴綠帽的心,可以放回到肚子裏麵了。”
麵對白童惜犀利的措辭,孟沛遠不由有些惱:“你能不能不要胡攪蠻纏!給我好好說話!”
他是真的在關心她,可從她那張明豔小嘴裏吐出來的話,隻會讓人分分鍾的想要掐死她!
“是!誰讓我是女人呢,胡攪蠻纏是女人的權利不是嗎?你孟二少第一天認識我?”
說著,白童惜側身去掰車門,結果發現車門還鎖著,不禁扭頭對孟沛遠說:“把門開開,你不想我繼續待在車裏,影響你的心情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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順利從車上走下來的白童惜,一鼓作氣的把車門甩上後,正欲抬步離開。
忽地,孟沛遠緊繃的嗓音從降下的車窗口傳了過來:“等等!”
“又等什麼?”白童惜內心一緊。
回過身的時候,發現有一袋東西從車窗口被孟沛遠扔了出來。
白童惜條件反射的伸手接住。
低頭一看,發現孟沛遠扔出來的是眼科醫生給她開的那些眼藥,原因是因為她剛才著急下車,所以忘了拿。
就在白童惜剛把藥袋接住之後,隻聽耳邊響起汽車啟動的聲響,她掀起眼簾一看,孟沛遠已經打著方向盤,調轉車頭離開了。
雖然如願把他給氣走了,但白童惜的內心深處卻盈滿了惆悵。
她不是故意要跟他胡攪蠻纏的,她隻是為了逃避他的追問。
她沒有別的辦法,隻能這樣的去激怒他,好讓他把她趕下車。
如果剛剛在車內,她任由孟沛遠一路往下問,不僅溫麒藏不住,就連喬司宴也藏不住。
雖然不知道孟、喬兩家過往到底發生了什麼矛盾,但她不想成為這場矛盾下麵的犧牲者,建輝地產就更不行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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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,九點。
白童惜洗完澡後,突然聽到門口有敲門聲。
“來了!”她緊了緊浴袍的係帶,踩著脫鞋往門口走去。
用手輕輕一擰門把手,白童惜把門掀開的那刹,就見她的門口,杵著一個身著西裝,身形高大的男子。
她盡量如常的開口問:“你回來了?”
孟沛遠沉沉的說:“嗯,今晚有個飯局,我喝了不少酒,現在胃有點疼,你能給我煮粥喝嗎?”
“可以。”白童惜忍不住應了一聲。
下樓的時候,見孟沛遠的身形微微晃動了下,白童惜驚的伸出手去撐住他的身體:“你沒事吧?”
這個男人到底喝了多少酒啊?居然也有站不穩的時候!
孟沛遠看了她一眼,她纖瘦的胳膊和肩膀,要支撐住他其實很不容易,他不由的撥開她的手,說:“我自己能行,不用你扶。”
白童惜瞪著他:“這個時候你就不要逞強了好吧?你剛才在樓梯口晃得那一下,要是不小心真摔下樓了怎麼辦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