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秋雨哽了下。
片刻後,她強壓下心頭的失落,以大局為重的說:“對,你說的對,東區項目事關重大,你到時候一定會有很多的工作和應酬,唉……是阿姨太著急了,沒有顧及你的現狀。”
白童惜和她對視,用出了萬金油一樣的語句:“慕阿姨,你別傷心,孩子會有的。”
“嗯!”慕秋雨還能怎麼說,她總不能讓白童惜棄了建輝地產千辛萬苦所得的東區項目,專心和孟沛遠生孩子吧?
靜默間,白童惜忽然發現孟沛遠這一根煙的功夫,抽得未免太久了。
就知道他的話不可信!白童惜暗暗嘀咕一聲。
說時遲,那時快。
隻聽門口響起一陣開門聲,之後是白童惜所熟悉的磁性嗓音:“咳!我回來了,沒打擾到你們談話吧?”
白童惜回頭看他,麵色如常的說:“沒有。”
慕秋雨則在白童惜看不見的地方,衝孟沛遠無奈的搖了搖頭,她是想替他紓解白童惜的心事不錯,奈何白童惜的每一個回答都是那麼的滴水不露,她根本找不到介入的餘地。
也許,是孟沛遠關心則亂了,白童惜的狀態明明挺好的,不像他說的心事重重的樣子。
孟沛遠看到慕秋雨衝他輕輕搖頭,就知道她什麼都問不出來,罷了,還是他繼續耐著性子跟白童惜打太極吧。
白童惜見窗外夜幕已降臨,又看了眼沉睡中的白建明,最終決定:“慕阿姨,晚了,我們就先回去了。”
“行吧。”慕秋雨從椅子上直起身,送白童惜到徘徊在門口的孟沛遠身邊,溫柔的說:“等你們爸爸醒來後,我會跟他說你們來過的,現在是下班高峰期,你們路上注意安全。”
白童惜和孟沛遠紛紛點頭稱是。
*
跟來時不同,此時正在向下走的電梯裏塞滿了乘客。
對此,孟沛遠眉心陰鬱地揪成了一個“川”字。
白童惜倒是很滿意,隻見她用手稍稍環著肚子,免得被身邊的人給擠到牆上去。
見纖瘦的白童惜在人堆裏被擠來擠去,孟沛遠心中一慍,用死亡凝視瞪走又一個差點擠到她的男人後,長臂一勾,將她撈進自己懷中。
低頭,孟沛遠用隻有他們兩人才聽得到的嗓音道:“別人擠了你幾次,你數過沒有!”為什麼不躲到他身邊來?
白童惜近距離的與他麵對麵,隻覺周遭的空氣一下子躁動了起來。
她寧可接著在人堆裏擠來擠去,都好過被孟沛遠這樣摟著。
隻因他眼中閃爍的占有欲,令她感到心悸。
見她在他懷裏居然還敢分神,孟沛遠語氣不禁一重:“你沒聽到我說的話嗎?”
注意到他縛在她腰間的臂膀驟然一緊,白童惜皺了皺眉,回道:“你現在還不是在擠著我?”
“那怎麼一樣?我可是你的男人!”
孟沛遠說這話的時候,尾音有點飆高,頓時引得站在白童惜身側的一名小護士紅了臉。
白童惜無意間瞥見了小護士的反應,不禁一臉無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