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聞孟老吼得屋頂蓋都快飛上天了,孟家人齊齊變了臉色。
郭月清趕緊示意孟沛遠:“沛遠,你有給你爺爺準備禮物的是吧?別不好意思了,快點拿出來吧!不管你送了什麼,你爺爺奶奶都會欣然接受的!”
郭月清這話,隻差沒明著告訴孟沛遠,把你身上穿著的戴著的隨便扯一點下來,就算是交差了!
無奈孟沛遠卻涼涼的說:“沒有,你們不用做這方麵的期待。”
啊啊啊!
孟沛遠簡直就是在拿自己的頭,往刀口上撞啊有木有!
白童惜已經不敢去看孟老的表情了,她覺得再這麼下去,自己的小命一定會被孟沛遠給連累沒了的。
不行!她要自救!
這樣想著,白童惜猛地重咳幾聲,不久便將眾人的視線集中在自己身上。
孟老淬著火焰的雙目循聲一掃,見咳嗽之人是白童惜,換算一下,也就是孟沛遠的妻子,眼底燃著的怒焰不禁更甚:“老二他媳婦,你這是怎麼了?”
心知孟老正處於易燃易爆狀態,白童惜識相的沒有和他兜圈子,張嘴便道:“爺爺,其實我給你和奶奶都準備了一樣好東西,正想著找個時機送給你們呢,既然大哥大嫂已經亮出了他們的禮物,那我也不藏著掖著了……我現在馬上拿給你們看啊!”
孟老花白的眉毛挑得老高,對白童惜的話明顯有些不信。
孟奶奶卻是白童惜的忠誠擁護者:“那童童,你趕快把那樣好東西拿出來給我和你爺爺瞧瞧吧,我們都快等不及了。”
“好的,奶奶!”白童惜甜甜的應下。
就在她低頭,準備從皮包裏翻出那兩個先前在孟沛遠等人麵前展示過的紅包時,孟沛遠夾雜著取笑的低語忽地鑽入了她的耳孔:“好東西?嗬,你吹得越狠,小心等一下摔得越狠。”
白童惜白了他一眼,同樣壓低嗓音,皮笑肉不笑的說道:“孟沛遠,你別好心當成驢肝肺!要不是我突然插話進來,你爺爺現在已經用拐杖把你敲得頭破血流了。”
孟沛遠微微一笑:“被敲得頭破血流那也是我的事,你這麼急著跳出來,莫非是在關心我?”
白童惜冷豔一笑:“錯,我關心的是我自己!救你隻是順便,如果任由事態一直發展下去,你爺爺保不準下一個就拿我開刀,不過這也難怪,誰讓我名義上的丈夫這麼不會做人呢!”
名義上的丈夫!
他對她來說,就隻是“名義上”的?!
孟沛遠覆上陰霾的眼神,忽地落定在白童惜胸前,那上麵綴著一顆熠熠生輝的鑽戒。
他俊眉一挑,頗為愉悅的笑了:“你隨身攜帶的婚戒可不是這麼說的,它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我們兩人真實意義上的關係!”
該死!
注意到孟沛遠目光所指的白童惜,忿忿的想要拉開衣領把婚戒藏起來,但這個動作太過顯眼,萬一弄巧成拙就糟了。
等回家再把這條惱人的項鏈包括婚戒解下來!白童惜發誓。
他們二人的針鋒相對,在他人看來,卻更像是夫妻倆的竊竊私語,並沒有激起任何人的懷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