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白童惜還在捉弄他,宮洺心裏卻沒多大的氣,反而感到一片暖意,他配合著喊道:“我說我錯了,求女王原諒小的吧!”
白童惜哼哼了聲,有一瞬間以為跟宮洺穿越回到了小時候,不禁玩心大起:“不要叫我女王,要叫我女王大人!”
宮洺一邊翻白眼,一邊做膜拜狀:“是是是,女王大人!”
白童惜這才“噗嗤”一聲笑了出來,她放下耳邊的“擴音器”,笑眼纖纖的說:“行啦,跟你開玩笑呢,剛才開門撞你的那一下挺過分呢吧?我向你道歉!”
宮洺摸了摸還有些紅通通的鼻子,咕噥道:“何止是撞我那一下過分?之後指著我鼻子罵難道就不過分了?”
“哎呀,我那不是看你頹廢,忍不住想要點醒你嘛。”白童惜把責任撇得一幹二淨。
宮洺放下摸鼻子的手,陰陽怪氣的問:“合著我還要感謝你為了點醒我,來得這麼一下?”
白童惜“嘿嘿”笑了兩聲,識相的沒回答,她轉而伸手拍了拍肚子,說:“我這肚裏的腸子餓得都快抽抽了,咱們是不是到樓下邊吃飯邊聊比較好?悄悄告訴你,我剛才來的路上,還特意買了一瓶紅酒,算是給你接風洗塵!怎麼樣,心動嗎?”
“嗯……”剛把頭往下一點,宮洺的眼珠子忽地定在白童惜的某隻手上不動了。
驚訝,使他一時間忘了言語。
半響,他才激動的問:“你,你戴上我送給你的手鐲了?!”
“啊。”白童惜應了聲,低頭擺弄了下腕口的手鐲:“你送都送了,我不戴好像有點說不過去啊,不過你還真夠遲鈍的,我進來這麼久了,你現在才發現。”
宮洺緊緊盯著她的手鐲,那眼神飽含著太多不可為外人道也的情。
他清楚,白童惜是念在青梅竹馬的情分上才戴上這隻手鐲的,除此之外,別無其它。
但即便是清楚,他還是會忍不住的想要去癡心妄想。
見宮洺怔怔的仿佛思緒萬千地盯著手鐲,白童惜不禁道:“咳,不瞞你說,我可是把這隻手鐲的來曆原原本本都告訴孟沛遠了,如何,算不算遵循了和你之間的約定?”
宮洺在短暫的失神後,出聲問道:“你真的告訴他了?”
他的口吻顯得十分驚訝,其中還透著隱約的不信。
白童惜未曾遲疑的說:“真的,我告訴他這是你送的了。”
宮洺眉尾一挑,驚訝加倍:“那他還能讓你戴?”
撇了撇唇,白童惜道:“他不讓也沒辦法,誰讓手長在我自己身上呢,除非……他把它剁了去,不過我想他也舍不得。”
說到最後,她恰到好處的露出了一絲幸福的微笑,唬得宮洺一楞一楞的。
須臾,隻聽他笑容苦澀的說道:“看來,他已經開始懂得如何尊重你了。”
白童惜幹巴巴的笑了聲:“可不是嘛,他已經為我改變很多了,好了咱們不說他了,芊姨估計把菜都給熱好了,咱們快點下樓吧。”
“好。”宮洺同意道。
轉身的時候,白童惜淡淡的柳眉惆悵的一鎖,明明把日子過得糟透了,卻隻能在親友麵前假裝一切OK,唉,也是心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