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言,孟沛遠把報紙往床頭櫃上一放,之後抬起眼來,神色不明的打量她。
好一會兒,在確定她完好無損的站在自己跟前之後,他把被子一掀,躺在了床上,眼睛一閉,算是睡過去了。
白童惜莫名其妙的看著他,這是幾個意思,她一來他就困得想睡了?她還是他的安眠藥不成?
還是說,他其實是嘴硬心軟,明明困了,卻非要等到她回來才睡下?
比起前一種可能,白童惜情感上更偏向於後一種。
知道他不可能一倒下就睡著,她趁機問道:“晚飯吃了嗎?”
“……”不答。
白童惜接著問:“那澡呢?那個小帥哥給你擦了嗎?”
“……”還是不答。
白童惜便默認這些事他都已經幹完了,伸了個懶腰後,她宣布道:“那我也睡了,累了一天了。”
*
第二天。
白童惜醒來時,發現自己睡在了病床上,身上還蓋著被子。
恍惚過後,她飛快的從床上爬起身,腦袋衝著洗手間就喊:“孟沛遠,你在裏麵嗎?”
沒動靜?
皺了皺眉,白童惜掀開被子,下地穿鞋,往洗手間走去。
洗手間門沒關,她一眼就望到了底。
空空如也!
白童惜納悶的撓了撓頭,暗道孟沛遠竟真的不在?
擔心,使得她臉未洗,口未漱,便衝進了醫生的辦公室。
醫生剛好昨晚值班,被白童惜隨便一找就找到了。
“白小姐,你有什麼事嗎?”醫生問。
“我老公不見了……醫生你知道他去哪了嗎?”
“什麼?”醫生心想你老公不見了,問我合適嗎?
“我醒來的時候,就發現他不見了……”見醫生呆呆的,白童惜咬了咬下唇,果斷道:“算了,我還是去問值班護士吧!”
*
值班護士的辦公室設在走廊邊上,白童惜一問還真是一個準。
護士有印象:“是的,40分鍾前有位穿著西裝的先生打從我們這裏經過,然後乘電梯下樓了。”
白童惜此時已經清醒得差不多了,她轉身回到了孟沛遠之前待過的病房,在床頭櫃的抽屜裏發現了他的護頸套,另外她昨晚放在抽屜裏的車鑰匙不見了。
也就是說,孟沛遠可能已經恢複如初,並開著他的車上班去了?
如果真是這樣,她反而安心了。
轉身走進浴室,洗臉漱口後,白童惜帶上包包,回頭把病房給退了,打車往建輝地產而去。
*
泰安集團。
總裁辦公室。
秘書站在辦公桌麵前,問剛到不久正坐到大班椅上的男人:“孟總,你回來上班啦?”
孟沛遠先是隱晦的轉動了下腦袋,確定脖子已經沒問題了之後,才抬起頭來問秘書:“我桌上放著的這些是什麼?”
秘書瞟了一眼桌上,答道:“哦,是一些待簽的文件,還有今天剛到的報紙和……”
“我是說,這些!”孟沛遠驟然打斷秘書的話,並一指文件旁邊的那些瓶瓶罐罐。
秘書看到之後,猶豫道:“這是大家知道孟總病了,特意委托我送過來的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