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證據是嗎?”孟沛遠從口袋裏摸出一隻錄音筆:“報社老板提供了一段音源給我,你好好聽聽吧,當事人——”
說著,他按下了播放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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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著那段和自己的聲音如出一轍的音源,白童惜的麵容像是染上了一層死白:“不可能,這是有人故意仿冒我的聲音!”
孟沛遠目光嘲弄,言語刺人:“這段錄音的真實性你能否認,那你和喬司宴父子站在你們家門口的親密合照,是不是也要說是別人故意合成陷害你的!”
白童惜苦笑:“你也覺得那是一張親密合照?”
同床共寢了那麼久的人,曾經交托過信任乃至是性命的人,到頭來卻隻剩下無盡的懷疑與憎恨。
看著她楚楚可憐宛如被無辜冤枉的樣子,孟沛遠的心幾乎要軟了,但他很快想起她是怎麼熱情款待喬家父子的!
她抱著喬司宴的兒子,俏臉上綻開的微笑,溫柔得令人沉醉!
他終是壓抑不住怒火的逼近她:“你泄露往事給報社,和喬家父子傳出親密合照,不就是為了讓我和孟家顏麵盡失,好讓我迫於輿論壓力,簽下你懷裏這張離婚協議嗎!”
聽著他一句盛過一句的指責,白童惜心傷不已的問:“我在你心目中,就如此工於心計?!”
孟沛遠怒氣不減:“你何止是工於心計這麼簡單,你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,已經是徹底的不要臉了!”
白童惜捏著文件夾的那隻手,緊到發白:“我不要臉?孟沛遠,我們倆到底誰比較不要臉!”
“難道我還冤枉你了?你為了讓爺爺他們站在你那邊,不惜撒謊說陸思璿腹中的孩子是我的,就為了加大和我離婚的籌碼!我不過是撕了你幾張離婚協議,你就另外想出這種下三濫的招數——”
氣頭上的孟沛遠,忍不住扣住白童惜的手腕,將她拉到自己眼皮底下,低吼道:“你告訴我,還有什麼是你白童惜不敢幹的,嗯!”
白童惜心如刀絞。
半響,她抖著唇瓣道:“是……為了離婚,我不擇手段的對付你行了吧?你已經得到想要的答案了,可以離開了嗎?”
心如死灰,不過如此!
反正在孟沛遠的心目中,她就是這麼一個人!
麵對錄音和照片,她也無力去洗白些什麼,那就這樣吧……
終於等到她的親口承認,但孟沛遠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!
他陰陽怪氣道:“你是痛快了!但你有沒有想過,你和喬司宴勾搭在一起的時候,會給孟家人造成多大的傷害?
爺爺真的被你氣得高血壓犯了!還有奶奶,你知道這幾天她哭了多少回,更別提一直對你信任有加的其他家人!”
白童惜瞳孔一緊,幾乎要顫下淚來。
她忙垂低腦袋,忍住那錐心之痛,逼自己漠漠然的說:“那是你們姓孟的家事,與我何幹?”
孟沛遠一聽,心是徹底冷了,對她的恨意也愈發鮮明起來。
他憑借男人的蠻力,將她的後背抵到一根頂梁柱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