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童惜回過神來的打量著樊修。
故友重逢,本應該相談甚歡,但她今天實在沒有心情,便隻問了句:“你跟薑醫生的婚禮辦了嗎?”
提到心愛的女人,樊修臉上不由多了幾分柔情:“還沒有,我準備結束在局裏的實習,轉正之後,在帶著小薑去見她的父母,請她的父母為我們主持大局,見證我們的婚禮,到時候,請太太務必賞臉光臨。”
“嗯,你們的婚禮,我一定會去參加的。”話音一頓,白童惜無奈的說:“隻是樊修,你不要再喊我太太了,不合適。”
樊修心中可惜,有些不自在的改口:“我知道了,白,白董。”
白童惜強顏歡笑道:“‘白董’不過是個虛名,你我都這麼熟了,像朋友一樣稱呼我童惜就行了。”
樊修直言:“樊修不敢。”
眼角餘光瞥見孟沛遠正朝他們的方向走來,白童惜當即停止敘舊:“那我就不勉強你了,你家先生來了,我先走了。”
音落,她轉身沒入人群,往慕秋雨的方向而去。
“太太……”
“樊修!”孟沛遠陰鬱的嗓音眨眼傳來,頃刻將樊修的挽留壓回肚子裏。
回身,樊修低聲問道:“先生,你都處理好了?”
孟沛遠沉沉的“嗯”了一聲,之後狀似漫不經心的瞥了眼白童惜消失的方向,問:“你們剛才在聊什麼?”
“白董問了一下我和小薑什麼時候舉行婚禮……”見孟沛遠滿麵寒霜,樊修下意識的替白童惜解釋道:“先生,白董沒跟我聊您,更沒說您的壞話。”
哼,沒聊他!
孟沛遠的表情越發陰鷙。
樊修一臉莫名其妙,怎麼有種他說完這話後,先生更不痛快的感覺?
*
另一邊——
白童惜回到了慕秋雨的身邊,有些難掩落寞的說:“慕阿姨,我已經拿到離婚證了,我們可以走了。”
慕秋雨知道,雖然白童惜什麼都不說,這幾天上下班表現得也很正常,但哪有一個女人,能不為離婚感到難過的?
直起身,慕秋雨輕攬住白童惜的肩頭,溫柔的說:“童童,無論如何,阿姨都支持你。”
“嗯!”白童惜清澈的眼中似有一道波光泛過,但很快,又泯滅於一個眨眼中。
外麵還有一大堆媒體等著,她怎麼能在這個時候哭,給他們看笑話?
抬頭挺胸,白童惜說:“慕阿姨,我想回家了。”
“好,我們這就回去。”
慕秋雨剛一開口,原本嚴正以待站在她身後的白家傭人立刻上前,以絕對的保護姿態將她和白童惜護在中央。
*
白童惜和慕秋雨被護著出來的時候,民政局外的記者們再度包圍上來。
隻是這回,他們一個字都沒能從白童惜口中撬出來。
就在白童惜即將踏上白家的轎車之際,隻聽她的身後傳來一聲重重的喇叭聲。
她原本無心理會,卻在聽到旁邊的記者驚喜的喊出“喬先生”三個字時,愣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