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店囤那麼多幹什麼?積灰啊?
見白童惜微微發窘,孟沛遠陰陽怪氣道:“看來,白董是把對男人獅子大開口的習慣,用在生活常識上了。”
白童惜忍下被刺傷的痛意,無所謂的說:“那又如何?反正從今往後,我和別的男人怎麼樣,都不會礙著孟總了。”
聞言,孟沛遠眸底像是簇起了兩團陰火,沒嚇著白童惜,反而嚇著了被幹晾在一邊的泡茶師。
餘光瞥見泡茶師忐忑的抱緊了價格表,白童惜好心的說:“唐師傅,不好意思,我剛才開玩笑的,你幫我們上一份龍井就是了。”
泡茶師趕緊領命離開。
之後送龍井上來的,不再是那個唐師傅,而是另外一個。
白童惜接過茶葉罐後,衝對方道了聲謝。
對方退下後,白童惜立刻把茶葉罐放到了一旁,換上不耐的語氣:“現在可以談我爸的事了吧?”
孟沛遠看著她的動作:“茶是你叫的,現在又不泡了,豈不可惜。”
白童惜不快:“因為我突然想通了,跟一個和自己相看兩相厭的人泡茶、品茶,那絕對是一種折磨,所以我們還是快點把正事談了,各奔東西吧。”
她原本就不是真的想喝茶,而是給那位可憐的泡茶師找台階下,隻是孟沛遠的態度實在氣人,她忍不住就跟他辯了幾句,結果還是落了下風。
孟沛遠睨她:“就憑令尊這古怪的病,白董如何跟我各奔東西?”
白童惜麵上的平靜,頃刻褪得一幹二淨,孟沛遠清楚的告訴她,她現在受製於他!
她再也受不了了將按捺了幾天的怕與怒發泄出來:“孟沛遠,你就不怕我告你嗎!”
孟沛遠盯著她俏紅的臉,問:“你想告我什麼?”
白童惜忍不住拍了下桌子:“我告你非法給我爸注射衰弱藥劑!”
孟沛遠微一勾唇:“你盡管去告,除非你想在不久之後,看到你爸的屍體。”
白童惜忍無可忍的越過茶桌,一把揪住了孟沛遠的領帶,豁出去的說:“王八蛋!要是我爸真的因為你出了什麼差池,你這輩子就休想睡個安穩覺!你以為你家財萬貫,大哥是特警,爺爺是中央領導,你們就可以錢權勾結無法無天嗎?你要是真的把我逼急了,我一定要……我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!!”
孟沛遠眉眼肆意風流:“我這輩子,除了殺人販毒,壞事做盡,但卻夜夜安寢,我的睡眠質量有多好,你是知道的。”
白童惜紅了眼眶,她真惱火,剛才在民政局外,為什麼還要顧及這種人渣的臉麵!?
她就應該放任他和喬司宴鬥下去,最好鬥得兩敗俱傷才好!
再怎麼樣,她都對他保留著一絲最起碼的舊誼,可他卻往她的心口捅刀子!!
恨意,在白童惜心中彌漫,透過澄清的眼波反映出來,有種觸目驚心的美感:“你要怎麼樣,才肯治好我爸?”
她眼中毫不掩飾的恨意,叫孟沛遠嗓音一冷:“你在跟我說話?”
白童惜梗著脖子:“廢話!少跟我裝蒜!”
孟沛遠示意性極強地瞥向自己的領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