將她的反應盡收眼底,孟沛遠微微勾唇,漫不經心的對電話那頭的郭月清說:“媽,我想,你不會想知道我現在在哪的……好吧,我說就是了……長夜漫漫,我在夜總會裏排解寂寞呢。”
白童惜聽得一愣。
孟沛遠跟一向郭月清感情深厚,無話不談,怎麼現在卻在麵不改色的對她撒謊?
難不成,他是為了保護她?
察覺到掌心裏的小拳頭漸漸放鬆了下來,孟沛遠趁機和白童惜十指相扣,之後對喋喋不休的郭月清說:“好了媽,我會找個幹淨的女人的,已經很晚了,你早點休息吧,掛了。”
意簡言賅的結束通話後,孟沛遠隨手把手機丟到一邊。
下一秒,隻聽白童惜複雜的問:“你什麼時候學會對你媽媽說謊了?”
孟沛遠斜睨了她一眼,那眼神,意味深長。
他想起年少輕狂時的自己,那個時候,他愛上了自己的老師。
對於這段師生戀,郭月清曾經激烈的反對過,也正是那段時間,他對自己的母親生出了些許的叛逆。
他又想起如今的自己,自從生命中多了一個叫“白童惜”的女人之後,他跟郭月清的矛盾似乎越來越多,為了她,他甚至還嗬斥了郭月清,可以說是……越來越忤逆了。
忤逆,可是叛逆的升級版!
隻可惜,白童惜這個女人沒有心。
她為了離婚,可以不擇手段,她給孟家造成的打擊,比之當年的陸思璿還要過分!
唯一的不同之處,是陸思璿遠不如她幸運。
同樣是給孟家抹黑,陸思璿被孟老當成草,白童惜卻被當成寶。
其實何止是孟老,幾乎是家裏的每一個人,在談及白童惜時的語氣和態度還是始終如一,就跟中了魔一樣!
“這好像不關你的事吧?”慢慢鬆開了和她十指緊扣的手,孟沛遠回歸現實的冷下嗓子:“你可以下車了。”
“哦!”生怕他突然反悔,白童惜立刻回身,試圖打開車門。
然而,她很快發現並道:“拜托你先把車鎖解開!”
聞言,孟沛遠的聲音忽然變得暗昧起來:“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。”
“什麼——唔!”
白童惜回過頭,正想問一問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的時候,就被猛撲上來的孟沛遠完全壓製在椅子上了!
他的動作狂野,眼神冷酷,額發淩亂,表情不羈!
此時的孟沛遠,正騎在她的大腿上,居高臨下的打量著她。
而她胸口到腰間的位置還勒著一根該死的安全帶,動彈不得!
這一刻,就是身體再疲倦,椅座再舒服,白童惜都毫無睡意了。
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,強自鎮定的問:“不是你讓我下車的嗎?你這是幹什麼?”
孟沛遠像是一頭正在巡視領地的野獸,睥睨的說道:“我說過,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。”
感受到他純男性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肌膚上,白童惜忐忑的伸出小手,一邊胡亂的推著他,一邊急急忙忙的說:“可問題是,不是我不下車,是你壓根就沒解開車鎖啊,你明明就沒有給過我下車的機會!你耍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