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白童惜沉悶的注視下,溫麒接著說道:“你還記不記得,前段時間新聞在報道你跟我堂哥還有喬喬的緋聞時,還提起了一位L姓女子?你難道就從來沒有好奇過這份報道的真實性?”
白童惜還來不及說些什麼,就聽溫麒一鼓作氣的說道:“實話告訴你吧,報紙上說的都是真的!我堂哥在當年,的確為了她和孟沛遠鬥得兩敗俱傷!
她不僅是孟沛遠的高中老師,還是他的初戀,她跟他分手那會兒,孟沛遠還為此一蹶不振過!你覺得他可能忘得了她嗎?”
白童惜靜靜的聽他說完後,並沒有露出他想象中的恍然大悟,亦或者是悔不當初,他極度費解的看著她,有一瞬間甚至覺得她是不是耳朵聾了或者是腦袋壞了,要不然怎麼能對他說的這些無動於衷呢?
就在這時,白童惜臉上突然綻放出一抹似三月暖陽般的笑容,沁人心脾:“溫麒,謝謝你願意告訴我這些,你知道嗎?從我跟孟沛遠認識到現在,你是唯一一個肯把真相原原本本還原在我麵前的人。”即便,是那麼的遲……
溫麒一時有些呆住,她這麼溫柔的對他說話,似乎還是頭一回。
“謝謝你……”白童惜又重複了一次,隻是這一次多了些許無奈:“既然你坦誠相告,我也不妨說點我知道的,其實……我不僅知道孟沛遠另有所愛,我還知道那名L姓女子姓甚名誰,我還知道她一早就回到了北城,回到了孟沛遠的身邊,包括她之前被孟沛遠金屋藏嬌的地點,我通通知道。”
溫麒的眼睛,隨著白童惜的話,越瞪越大,他感覺自己的心髒正被劇烈的撕扯著,即便他連連吸氣,還是止不住那份湧上來的震驚以及心疼,他甚至忘了去幫他堂哥打聽陸思璿的下落,隻一昧的說道:“你知道?那你還……你怎麼這麼……”
“賤,是嗎?”白童惜從容不迫的問道。
“……”溫麒薄薄的唇瓣抖了抖,天知道他心疼她的隱忍都來不及,怎麼會覺得她賤呢!
“溫麒,你知道嗎?有人喜歡不撞南牆不回頭,而我,以為自己隻要秉著撞破南牆都不回頭的信念,孟沛遠終究會回頭看到我,可惜現實給了我一記響亮的耳光,我認輸了。”
後麵幾個字,叫白童惜忍不住眼眶泛紅,這段婚姻,她費勁心思經營過,維護過,服軟過,卻還是無疾而終,說不可惜無異於自欺欺人。
“既然你認得清現實,又為什麼還要在孟沛遠身上浪費時間呢?”溫麒心疼的扳過她的雙肩,聲音緊繃暗沉的問道:“你什麼時候才能看到我啊!”
白童惜隻是嘴角微動,便說出了一句傷人至深的話:“溫麒,你不要再逼我了好麼?我一直都把你當成是一個認識的人,僅此而已。”
溫麒鼻翼微微擴張了下,那張比女人還要精致的臉像是被潑了墨一樣的沉鬱:“認識的人?我們難道連朋友都不算嗎?”
白童惜看著他,淡淡的說道:“你故意接近我,陰差陽錯的導致了我跟孟沛遠離婚,你覺得我有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,放下對你的芥蒂,把你當成朋友嗎?事實上,就連像現在這樣平靜的跟你對話,都需要我盡力克製自己才能辦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