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沛遠安安靜靜的任她擺弄,這一刻的他,倒真有點像他嘴裏說的“普通人”了。
邊給他止血,她邊問:“對了,我一直沒機會問你,你拿給我的那卷錄像帶到底是怎麼回事啊?我記得我去找酒店經理的時候,酒店經理跟我說,原錄像已經被裘董花高價銷毀了,難道說他是在騙我?”
孟沛遠輕笑道:“他沒有騙你,但我是在裘董之前就找上了酒店經理,換句話說,裘董拿到錄像帶的時候,我已經跟酒店經理設了一個套,等著他往裏跳。”
白童惜驚訝的看著他: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事發的當晚,我就去找了酒店經理調出了你那個包廂的所有視頻記錄,把它們存進了一個U盤裏帶回。開庭那天給你的那卷錄像帶其實是備份,U盤則被我藏在了另外一個隱蔽的地方,當時我防的是裘董暗中使壞,所以才留了這一手,但沒想到最終給我們使絆的,會是我媽。”說到最後,孟沛遠的眸光沉了沉。
白童惜一方麵佩服他縝密的心思,另一方麵也心疼他承受了這無妄之災。
孟沛遠繼續說:“離開酒店之前,我特意囑咐酒店經理,要是裘董之後也來找他,那麼便全力配合,給他製造一種‘一切盡在他掌握之中’的錯覺。”
“原來如此!”白童惜算是徹底明白過來了。
“好了,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?”孟沛遠反過來握住了她那隻執棉簽的手。
“沒有了。”白童惜搖了搖頭。
她隻是忽然在心裏找到了一種平衡感,連裘董這種老奸巨猾的狐狸都是他的手下敗將,自己鬥不過他純屬正常嘛!
“那行,喂我吃飯。”孟沛遠的語氣聽上去是那樣的風輕雲淡,就好像白童惜天生下來就應該為他做這些貼己的事一樣。
旁邊的護士聽得芳心大動,要是能被這麼一個大帥哥要求喂他吃飯,她一定……
“不行啦,我跟阮眠約好的時間就要到了,我可不想再放她一次鴿子!”白童惜在這時拒絕道。
護士一聽,恨鐵不成鋼的看了白童惜一眼。
孟沛遠的眼神跟護士如出一轍:“到底是阮眠重要,還是我重要?算了,你也別回答了,我不想自取其辱,你走吧!”
說著,他費力的在床上轉了個身,背對著白童惜開始散發冷氣。
在護士“譴責”的眼神下,白童惜良心不安的說:“你重要,你現在比誰都重要還不行嗎?可我也沒帶吃的來啊,拿什麼喂?”
孟沛遠用眼角飛了旁邊的護士一眼。
護士趕緊說道:“我們醫院的營養師特意為孟二少定製了百套營養套餐,我現在就讓醫院的食堂送上來!”
孟沛遠耳朵豎起,等著白童惜表態。
白童惜對護士點點頭:“嗯,那就麻煩你了。”
孟沛遠緊抿的唇線,悄悄勾出了一記魅惑人心的淺笑。
他忍不住回頭看了白童惜一眼,眼底帶著千絲萬縷的柔意,可惜白童惜隻顧著跟護士說話,錯過了他的這一抹眼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