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媽心裏,我從來就不是自家人。”白童惜苦笑一聲:“隻是我沒想到,她居然恨我,恨到想殺了我。”
林暖皺著眉說:“我一直覺得,媽有時候雖然不講道理,但還是知道分寸的,現在看來,是我錯了,媽已經變得越來越叫人害怕了。”
孟沛遠沒有反駁,因為他根本無從反駁:“大嫂,這件事,你還要告訴大哥嗎?”
林暖“我……”了聲,她哪裏知道,郭月清會是那個真正傷了孟沛遠的人。
如此一來,她若是在孟景珩麵前說出真相,難免有挑撥他跟郭月清母子感情的嫌疑,但如果不說,孟沛遠和白童惜包括他們未出世的孩子,不就要白白承受這份冤枉了嗎?
看出林暖這一刻的猶豫,孟沛遠再次強調了下自己的想法:“可以的話,我希望你能替我保密,至於這額頭上的傷疤,我會找個時間處理掉,就當這件事從來都沒有發生過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林暖忍不住想替他和白童惜叫冤。
孟沛遠緊接了一句:“大嫂,天真都答應幫我保密了,你比她深謀遠慮,應該不會不同意吧?”
林暖愣了愣:“你是說,天真也知道這件事了?”
孟沛遠輕輕一點頭。
林暖不禁麵露憤慨:“好啊,你們一個個的都瞞著我!到底還把不把我當大嫂了?”
孟沛遠淡淡的說:“大嫂,天真也是在無意間才得知,並非我有意告訴她。”
林暖看著他沉默了半響,忽然泄氣道:“這種明知道是誰,但又不能說的感覺,實在是差勁透了!”
孟沛遠意會道:“謝謝大嫂,答應幫我保密。”
林暖沒好氣的說:“我今天的三觀算是毀了,以後見到媽能不能保持平常心,還得另說。”
孟沛遠輕笑一聲:“不會的,大嫂很堅強的。”
林暖:她可不可以收回剛才的話?
“孟先生。”林暖走後,白童惜忽然上前一步說道:“安德烈的妻子剛剛把我叫了出去,向我打聽你有沒有收購他們農場的意願,如果沒有的話,他們也好另謀出路。”
孟沛遠笑意微微一冷:“這是看我遲遲不表態,所以忍不住想把我們請出農場了?”
白童惜說:“話也不能這麼說,畢竟我們這些天一直吃他們的,喝他們的,他們本來就經營不善,會著急也是正常的。”
孟沛遠抬手刮了刮了她的俏鼻:“惜兒,我又沒說不還錢給他們,你幹嘛胳膊肘往外拐啊?”
白童惜耿直道:“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。”
孟沛遠衝她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:“放心,就算不要他們的農場,我也不會虧待他們的。”
白童惜點點頭後,想起什麼的問:“話說回來,你這些天不是一直在外麵物色其它地點嗎?怎麼樣,有沒有找到比這裏更好的?”
“說實話,有。”
“那我們要不要去和安德烈他們直說?”
“先別急,有是有,但還是要綜合全部因素進行篩選才行。”
“好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