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呸我幹嘛啊?”白童惜象征性的擦了擦自己的臉。
溫麒還以為她會想出什麼精彩絕豔的主意,結果沒想到卻是在逗他玩,他不呸她,呸誰?
“好了,氣你已經出過了,是不是應該回去了呢?”白童惜隨後道。
溫麒的怒容微微一滯,變得複雜起來:“你是故意惹我生氣的?”
“也沒有啦,我隻是看你一臉苦逼,忍不住想逗逗你而已,你還這麼年輕,整天苦著張臉,不覺得浪費了你閉月羞花的容顏嗎?”白童惜一本正經的說。
“滾滾滾……”前麵溫麒聽著還覺得挺舒心的,後麵的“閉月羞花”是什麼鬼?嘲諷他娘炮嗎?
白童惜斜了他一眼,好像在說:該滾的那個人是你吧?
溫麒噎了下後,緩緩的從地上站了起來,看著她道:“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,如果你打算回公司的話,那我會繼續追隨你,如果你不回來,那我就辭職了,就這樣。”
末了,他補充一句:“以後要是有用得著我的地方,你盡管開口,行了,我走了。”
就在這時,白童惜想到什麼的直起身來,輕喊了聲:“溫麒,你等一下。”
溫麒立刻把腳收了回來:“什麼事?”
白童惜咬了咬下唇,隨即打定主意的說道:“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嗎?”
溫麒巴不得她多拜托他幾件事,好拉近他們之間的距離:“你說!”
“東區項目的工程設計圖,你能不能在離開公司以後,轉手賣給我?”怕他不答應,白童惜又緊接了一句:“價格隨便你開,我絕對不討價還價。”
“你要設計圖幹什麼?”溫麒懷疑的看著她:“你不會是想要出來單幹吧?”
白童惜失笑道:“你想到哪兒去了,現在政府隻跟建輝地產單方麵合作,我就算拿著你的設計圖到政府麵前獻寶,他們也不會買我的賬,再說了,我也沒那麼大的本事出來單幹。”
“你既然知道政府和建輝地產之間有合作,那你還想把圖紙單獨弄到手?你這是要拖建輝地產的後腿啊?”
真沒想到,如今建輝地產最大的敵人,不是別人,而是白童惜啊,溫麒心想。
“我具體想幹什麼,暫時還不能告訴你,不過我可以保證,一定不會做違背良心道德的事。”
白童惜很懂得利用自身的優勢,就好比此時,她便放柔了攻勢,衝溫麒曉之以情:“麒麟,我很少求過你什麼,但這件事,請你務必幫幫我,好麼?”
“沒問題,送你了!”聽到自己的小名從她嘴裏被念出來的時候,溫麒頭皮都要麻了,哪裏說得出拒絕的話。
白童惜沒有忽略那個“送”字:“送就不必了,這畢竟是你的勞動成果。”
溫麒板起臉道:“如果你是真心想要的話,那就別跟我談錢了,我的藝術品,豈是這些俗物可以玷汙的?”
這話,要是被其他建築公司的老板聽到了,估計殺了他的心都有了,他的那些“藝術品”,哪一件不是價值連城?現在到了白童惜這裏就成免費送了?真行!
白童惜也不想在這個時候惹毛他,於是便順著他的意道:“那算我欠你一個人情好了。”
“行!”什麼都好還,隻有人情最難還,溫麒就不信,白童惜以後見著他,不會對他客氣點。
白童惜在鬆了一口氣後,禮貌又不失耿直的問:“那麼溫少爺,你是不是可以離開了呢?”
“……”說好的對他客氣點呢?
*
傍晚。
孟沛遠回到家中的時候,就見白童惜披散著一頭濕漉漉的頭發,穿著一套短袖睡衣,低著頭在客廳裏晃來晃去。
等他走近了一看,這才發現她在拖地,他的眉頭輕輕一夾,大步走過去後按住了她的雙手,頗為嚴厲的問道:“惜兒,你在幹什麼?”
聽出他話中的不悅,白童惜趕緊把手裏的拖把鬆開,衝他訕笑道:“內什麼!我閑著沒事,隨便運動運動,你要是不喜歡的話,那就算了。”
孟沛遠並沒有被她糊弄過去,而是很嚴肅的盯著她的眼睛:“惜兒,我之前是怎麼跟你說的?”
白童惜像個做錯事的小孩般,背著手小聲道:“你讓我不要拖地,怕地上濕,我會不小心滑倒。”
“那你當時是怎麼回答我的?”
“我說……好。”
孟沛遠的俊眉越顰越緊:“你這樣陽奉陰違,叫我怎麼放心讓你一個人在家?”
“好嘛!”白童惜伸手揪住他的衣袖,輕輕晃了兩下:“我知道錯了,你不要生氣了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