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看到出現在門口的喬司宴時,阮眠隻覺一口氣提到了胸口。
終於還是走到了這一步,雖然她傷不了喬司宴,但卻讓他的女人付出了血的代價!
至於後悔,她倒是一點都不覺得,是喬司宴教會了她什麼叫“弱肉強食”,心慈手軟的代價,就是讓仇人騎在你的脖子上拉屎撒尿!
從童惜的敘述中,她深刻的覺得陸思璿就是個綠茶婊!
不過童惜心善,沒有對陸思璿做什麼,但她不一樣,她受過切膚之痛,對這種綠茶婊動起手來,可以說是一點壓力都沒有!
唯一讓她比較糾結的,就是陸思璿肚子裏的孩子,雖然它的爸媽不是什麼好人,但它始終是一條小生命,就這樣沒了,她跟殺人犯也沒什麼區別了。
這時,喬司宴殺氣騰騰的走了進來,過程中拿起手槍,用槍口抵住了阮眠的太陽穴,寒入骨髓的問:“你還有什麼後事要交代的嗎?”
阮眠被冰冷的槍口指著腦袋,心不禁跟著涼了半截,任何人生理上都怕死,她也不例外,但要她向喬司宴求饒,還不如直接殺了她!
反正都要死了,倒不如把心中的怨氣一口氣吐個幹淨,好讓自己死得瞑目!
阮眠下定決心的開口道:“喬司宴,你現在應該明白,我當年的感受了吧?”
聞言,喬司宴怒意攀升,隻見他扳開了保險,隻需扣動扳機,阮眠就會香消玉殞。
“喬司宴,你這人作惡多端,害人害己,今天是你的女人和你的孩子,明天就是你自己了!我隻可惜,沒辦法看到你淒慘的結局!”阮眠說著,轉過臉來看向喬司宴,槍口從她的太陽穴挪到了她的眉心。
喬司宴看著麵前這張嘲弄的臉,恨不得把她打成篩子:“我三番兩次放過你,結果你居然趁我不注意傷了思璿!你不是來殺我的嗎,為什麼要動思璿動手!”
“因為我根本殺不了你啊,隻能拿你珍視的人出氣了。”阮眠一邊說著,一邊拔出腰後別著的小刀,快速的朝喬司宴的胸膛刺下!
“噗嗤”一聲……
當看到一縷鮮血從喬司宴的白襯衫裏滲透出來時,阮眠的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,她得手了?
她呆呆的看著眼前這一幕,在這麼近的距離,對方還用槍指著自己的情況下,她居然得手了……
而奇怪的是,被刺中的喬司宴竟然沒有馬上發起反擊,他繼續用槍指著阮眠,緩緩說道:“這下,我對白童惜已經有了交代,現在,輪到你一命抵一命了。”
聞言,阮眠心中頓悟,喬司宴果然卑鄙,他知道她是童惜的好朋友,就這樣直接將她殺掉對童惜說不過去,所以才故意被她刺中。
這樣一來,她便是意圖謀殺,他就是殺了她,也可以跟童惜說他是正當防衛!如果童惜執意追究的話,他也可以報警,讓警察來斷定這一切。
“沒想到鬥到最後,還是你魔高一丈。”阮眠自嘲的笑了笑後,慢慢的闔上雙眼,帶著再也不想看到這個男人的決心:“動手吧。”
喬司宴眯了眯眼,食指在毫不留情的扣下扳機的那一瞬,一道手機鈴聲卻突然響徹二人之間。
“砰!”
叮鈴鈴,叮鈴鈴……鈴聲還在繼續。
喬司宴放下槍,摸出手機後,神色冰冷的劃下了接聽鍵:“喂。”
“喬先生,你不是說阿眠今天會回來的嗎?怎麼我打她的手機沒人接呀?”
電話那頭傳來的溫婉女聲,與此時千鈞一發的氛圍,可謂格格不入。
與此同時,站在喬司宴身前的阮眠,一把捂住快被嚇破的心髒,癱軟在地上,大口大口的吸氣。
剛才,她明明聽到喬司宴開槍了,但不知怎麼的,他好像打偏了,但飛過去的子彈,還是震得她的耳朵嗡嗡作響。
而對此一無所知的白童惜,還在努力的與喬司宴溝通著:“Hello喬先生,你有聽到我說話嗎?”
“白小姐。”喬司宴森冷的宣布道:“之前我們關於這個女人所做的約定,到此作廢了。”
“作廢了?”白童惜愣了愣後,聲音染上了一絲急切:“為什麼作廢?你想對阿眠做什麼!”
“你應該問問她,對思璿和孩子做了什麼!”
“她做什麼了?!”
“她趁我不注意的時候,跑到思璿的住處,用石頭敲暈了思璿,還導致思璿流產!”
頓了頓,喬司宴低頭看了眼自己胸前的傷口,繼續說道:“不僅如此,她還用刀刺傷了我,我已經繞過她太多次了,今天我絕不會再放過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