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眠走後,孟沛遠輕聲問了一句:“惜兒,她不能來參加我們的婚禮了,傷心嗎?”
“嗯。”白童惜承認。
“不過這樣一來,天真就有機會了。”
“嗯?”
孟沛遠看了她一眼:“她一直跟我說,要當你的伴娘一號,我原本還在想怎麼說服她退居二號呢。”
白童惜沮喪的臉上不禁多了一分喜色:“真的嗎?”
“真的,現在可是她上位的最佳時機,我這個當哥哥的,就姑且給她爭取一下吧。”孟沛遠一副勉為其難的口吻。
白童惜偷笑:“沒問題,我同意了!”
“我想她今晚會高興得睡不著的。”
兩人回屋後,白童惜開始整理客廳,這是阮綿綿最常待的一個地方,周圍的東西經常被她弄得淩亂不堪。
這不,原本收在茶幾底部的報紙和雜誌就被翻得亂七八糟的。
白童惜將它們拿出來重新疊放一遍的時候,恰巧看到了前幾天收到的一張報紙,上麵的標題抓了下她的眼球。
一看之下,她頗為震驚的揚起報紙,對孟沛遠說:“孟先生!報紙上這個叫楚顏的女人,不就是我們在白蘇給的錄音筆裏聽到的那個名字嗎?”
聞言,孟沛遠飛快接過報紙,凝神道:“楚顏?”
“沒錯!報紙上說她失蹤了……”白童惜古怪的問:“你說會不會是同名啊?還是我們聽錯了?”
孟沛遠在讀完報紙後,對白童惜說:“惜兒,你去把錄音筆拿過來,我們再聽一次。”
“好!”白童惜立刻去拿了。
片刻後,白童惜按下錄音筆的播放鍵,裏麵很快傳來白金海和一個女人的對話聲,當聽到白金海醉醺醺的喊出“楚顏”兩個字時,白童惜立馬按下了暫停鍵,然後和孟沛遠麵麵相覷。
“還真是一模一樣的讀音。”孟沛遠嗓音微沉。
“這個名字,在所有的證據中隻出現過這麼一次,應該是那個搜集證據的人忘了剪掉了。”白童惜分析。
孟沛遠雙手交叉,抵在唇邊,思考了下後,說道:“如果這個楚顏,就是報紙上失蹤的那個楚顏,那麼,恐怕就不止是失蹤那麼簡單了。”
白童惜略略一想:“孟先生,我們不妨去問問白蘇?這證據是她弄到手的,也許她知道這其中的瓜葛呢?”
“也好,你去準備一下,我們這就出門。”
孟沛遠和白童惜現身醫院的時候,戴潤正守在病房外,不管白蘇瘋沒瘋,看好她,就是孟沛遠交給他的第一要務。
“孟二哥,嫂子,你們來啦。”見到他們時,戴潤連忙起身打招呼。
“辛苦了。”孟沛遠慰問了下後,說明了來意:“我們有點事要問問白蘇,她今天狀態怎麼樣?”
“她被送來之後,除了為見嫂子鬧過一次外,基本不怎麼講話,不過……”
戴潤先是不好意思的看了白童惜一眼,然後湊到孟沛遠耳邊小聲彙報道:“我在她身上做的那些實驗好像給她留下了不小的後遺症,導致她經常睡著睡著被噩夢嚇醒,然後就是大小便失禁,別說是我了,就連護士都有點受不了了,孟二哥你們待會兒進去的時候,可要做好心理準備啊。”
孟沛遠不動聲色的“嗯”了聲後,回頭對白童惜說:“惜兒,我們戴個口罩再進去。”
“口罩?”白童惜一臉詫異。
“嗯,戴潤說白蘇感冒了。”孟沛遠典型的睜著眼睛說瞎話。
白童惜於是朝戴潤看去。
孟沛遠也朝戴潤看去,無聲的壓力。
戴潤其實也不想把實話告訴白童惜,畢竟萬一她生起氣來,最後倒黴的一定是他。
於是他點了點頭,一張娃娃臉看起來特真誠:“是的嫂子,你還是把口罩戴上吧,免得被傳染上感冒。”
“那好吧。”白童惜答應道。
孟沛遠隨即叫經過的護士送兩個口罩過來,護士見他長得帥,非常樂意跑腿,沒一會兒就送來了兩個還沒拆封的口罩,還細心的囑咐孟沛遠應該怎麼戴。
對此,孟沛遠隻說了句“謝謝,我自己來就可以了”,瞬間把護士給打發走了。
反觀白童惜在戴上口罩後,孟沛遠仍不放心的檢查了陣,弄得戴潤在一旁感慨連連,這麼體貼的男人,就是打著燈籠也找不著啊!
“好了。”孟沛遠的聲音隔著口罩響起:“惜兒,待會兒進去後,你就站在我身後,聽見了嗎?”
“這樣好嗎?白蘇很怕你的。”白童惜擔心孟沛遠一進去,白蘇就是有話都被嚇得說不出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