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於另選代理董事長什麼的,還是算了吧,現在董事會誰還有心情弄這個啊,沒看到對建輝地產忠誠度最高的湯靖,也準備退股了嗎?
建輝地產啊,這下是徹底完了。
*
與此同時,挪威。
奧斯陸,挪威的首都,距離中國7000多公裏,算是一個相當遙遠的距離了。
這裏是喬司宴和陸思璿的臨時落腳點,經過這段時間醫生的治療以及自身的休養,喬司宴胸前的傷口已然愈合得差不多了。
此時,他正在醫生的點頭同意下,將褪到腰部的黑色睡袍披了回去。
黑色襯得他整個人愈發的冷酷深沉,給他傷口塗完藥的醫生見狀,不由屏息了下:“……喬先生,沒什麼問題的話,我就先下去了。”
“等等,”喬司宴開口道:“思璿的情況怎麼樣了?”
“陸女士的身體已經好很多了,隻是她的心情似乎非常差勁,偶爾會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。”
在這裏,醫生隱晦的用了“似乎”、“偶爾”等字眼,為的是提醒喬司宴,陸思璿喜歡裝模作樣、仗勢欺人的事實。
喬司宴在沉吟了下後,沒什麼表示的說:“你下去吧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醫生有些失望的應了聲後,退下了。
醫生離開房間後不久,就見陸思璿搖搖晃晃的走了進來,她白皙的臉頰上泛著不自然的紅暈,眼神迷迷離離的,看起來應該是喝醉了。
“思璿。”喬司宴上前接住她,眼底流露出擔心:“你又喝酒了?”
同樣身著睡衣但卻是粉紅色的陸思璿,在賴進喬司宴的懷裏後,伸手拍了拍他俊美的臉龐:“別擔心,我隻喝了一點點……嘔。”
話音剛落,就見陸思璿捂著唇神情慌張的推開了喬司宴,火速衝進了洗手間裏。
喬司宴隨後跟了上去,抬起手給吐得昏天暗地的陸思璿拍背,直到她什麼都吐不出來了為止,他才將她撈到一邊,另一隻手按下了馬桶的衝水按鈕。
當喬司宴回過頭來看向她的時候,陸思璿像是一早知道他會問什麼的說道:“我沒事,我很好!”
於是喬司宴改而抿了抿嘴,說:“把嘴擦擦吧。”
……
陸思璿漱口、洗臉的期間,喬司宴退到了洗手間的外麵,一雙眼睛沉沉的,不知道在想些什麼。
當陸思璿清理完自己後,她也清醒了些,她忍不住說道:“司宴,我很痛苦。”
喬司宴瞳眸一深。
“自從我跟你在一起之後,我明明什麼事也沒做,什麼人也沒傷害,我隻想好好的跟你還有喬喬,我們一家三口在一起,為什麼卻有那麼多的麻煩事找上門來呢?”
她眼中的淚光,話中的脆弱,在揪痛喬司宴的心的同時,也讓他升起了一股暴戾之氣,他等不及的想要將這股情緒發泄出去!
“司宴,其實不止是我,你也一樣,你好不容易才找到了我,但是,你的父母,白童惜,還有那個害我流產的賤人,卻從中作梗,害得我們變成現在這樣。”
說著,陸思璿用指腹一點點的將臉上的淚珠抹去,無比怨毒的說:“既然我們不好過,為什麼要讓他們好過呢?”
她轉過身來,握住喬司宴的雙手,與他四目相對:“這個月的20號,是白童惜和孟沛遠的婚禮,現在整個北城都在翹首以盼他們的婚禮盛況,司宴,你說這是憑什麼?我們的愛情就像下水道裏的老鼠一樣不見天日,而他們卻能光明正大的舉行婚禮?”
喬司宴望著陸思璿眼中的嫉恨,低沉的問道:“那你要我如何?”
“想辦法殺了白童惜!”陸思璿迫不及待的說道:“這樣一來,這婚禮就變成了喪禮,我看那些參加婚禮的人,是哭還是笑!”
而那個她求而不得的男人,估計要為此傷心痛苦一輩子,這真是對他最好的懲罰了!
聞言,喬司宴狀似不經意的問:“那孟沛遠呢,你想怎麼處置他?”
“他?不必處置,白童惜一死,他就廢了。”
雖然這是一件讓陸思璿很不願意承認的事,但卻是事實。
在孟沛遠孤身一人來九溪十八島別墅接白童惜的時候,她就明白了,白童惜是孟沛遠的命!
好一個不必處置!
喬司宴嘴角挑起一絲自嘲的笑,陸思璿嘴裏說著愛他,但關鍵時刻,心還是偏向了孟沛遠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