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司宴話音剛落,立刻就有一個端著槍一臉匪氣的黑人走了過來。
待喬司宴用外語吩咐完後,黑人立刻掉頭往廚房走去。
在陸思璿嫉妒的小眼神中,白童惜挽了挽頰邊的碎發,問道:“陸小姐,你今天來,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?”
陸思璿假笑道:“我就是跟司宴過來看看,你過得怎麼樣。”
白童惜笑眯眯的說:“我在這裏過得挺好的,吃喝不愁,胎兒也很健康。”
“看出來了。”陸思璿皮笑肉不笑地盯著她的肚子,一想到裏麵裝的是孟沛遠的骨肉,心底的惡毒就快要漫了出來。
白童惜一邊注意她的神色,一邊問道:“陸小姐,聽我哥說,你因為他經常往我這兒跑,所以還誤會了是嗎?”
陸思璿不太高興的點了點頭。
“我倆的DNA鑒定報告,我哥不是拿給你看過了嗎?”白童惜一臉不解的問。
“我看了,就是不太敢相信。”
“哦……那我明白了,你是覺得鑒定報告是我哥偽造的,對不對?”
“我沒有這麼說!”怕喬司宴感到膈應,陸思璿急忙否認道:“我隻是覺得……天底下沒有這麼巧的事罷了。”
白童惜看似理解的點了點頭:“這倒是,我第一次聽他說我是他妹妹的時候,我也不信,後來還是他買了儀器,請了醫生過來做鑒定,我才不得不信的,哦對了,說到儀器,還在這棟別墅裏呢,如果你不相信的話,可以再讓醫生來給我們做一次鑒定。”
“不用了!”陸思璿這次倒沒有犯蠢,知道白童惜是想通過這種方式來挑撥她和喬司宴。
如果她真的要求喬司宴和白童惜再做一次DNA鑒定的話,那就是明擺了不相信喬司宴拿給她看的那份鑒定報告。
但如果不做的話,她後半輩子怕是都要在真真假假中糾結度過……
陸思璿權衡了下得失後,故作大度:“既然司宴說你是他的妹妹,那你就是他的妹妹,我不應該懷疑他的。”
“你相信他的清白就好。”白童惜應了聲後,偏頭看向喬司宴:“喏,我可是給你澄清完了,你準備怎麼感謝我呀?”
喬司宴配合的問道:“你想要什麼獎勵?”
白童惜想了想後,說道:“嗯……我要你再給我買一盆薰衣草來,我要拿它裝飾房間。”
聞言,陸思璿心裏“咯噔”一下,暗道喬司宴還給這個小賤人送花了?!
薰衣草的花語可是“等待愛情”!
想想吧,每年有多少對戀人專程跑去普羅旺斯和薰衣草浪漫合影!可見薰衣草和玫瑰花一樣,都有愛情的象征!
這天底下千千萬萬種花卉,喬司宴為什麼偏要送薰衣草給白童惜?這兩個人……究竟是怎麼一回事!
陸思璿再次感受到了威脅,這是一種很怪異的感覺,明明她已經知道了喬司宴和白童惜是兄妹,但她就是不放心,甚至還滋生出了一種“就算是兄妹,也不是不可以禁忌戀”的荒謬想法。
可憐的陸思璿,要是她知道喬司宴送給白童惜薰衣草,是源於白童惜一句“除了迷迭香外,薰衣草也是可以安神”的話,大概就不會這麼糾結了。
而另一邊的喬司宴,在聽完白童惜索要的獎勵後,點了點頭:“這好辦,我明天就去給你買來。”
白童惜於是笑了,男人在這方麵可能不太敏感,但女人卻絕對敏感得不行,不知陸思璿聽到喬司宴給她買薰衣草後,會是什麼感受?
這樣想著,她不禁看了陸思璿一眼,就見對方也在看她……
不,應該說是在瞪著她,如果眼神可以吃人的話,那她現在已經連骨頭都不剩了。
其實她倒是希望把陸思璿氣得大喊大叫,於是,她繼續給對方下套:“陸小姐,我發現你今天的臉色不太對勁啊,是不是這兩天跟我哥吵架後,晚上失眠了?”
聞言,陸思璿麵色微變:“我跟司宴隻是就你的身世討論了兩句,絕對沒有到吵架的地步,我也沒有睡不好,你不用為我操這份閑心。”
“哦,我還以為你是因為我哥前天晚上沒回家睡覺,所以才……”巧妙的一個停頓後,白童惜擺了擺手:“看來是我想多了。”
一聽這話,陸思璿當即有些坐不住的問:“你怎麼知道你哥前天晚上沒有回家睡覺?”
“因為,他當時在我這裏啊。”
白童惜“心直口快”的說完後,下意識的瞟了喬司宴一眼,隨即露出“哎呀,不好”的表情:“我、我的意思是,他在這裏看電影看到了12點,然後就開車去住酒店了,所以我知道。”
無奈這個補丁並不能使陸思璿安心:“你們還一起看電影了?看什麼電影啊,說給我聽聽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