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景珩在電話這頭鬆了一口氣:“弟弟啊,你再不提這件事的話,我真怕到時候借給你的會是一具屍體。”
孟沛遠問:“這才過了多久啊,他就快不行了?”
孟景珩沒好氣:“你以為呢?他一文弱貴公子,能經得起那些粗糙大漢的摧殘嗎?這還是我讓獄警多盯著,要不然早就被幹死了!”
孟沛遠說:“行,我現在就去接他,你讓他收拾一下,我不想他汙了我媳婦和老丈人的眼睛。”
“嗯。”孟景珩結束通話後,立刻讓獄警把莫雨揚從多人間裏帶出來。
此時的多人間裏,莫雨揚正被人騎在背上,像馬兒一樣的在地上爬來爬去。
他的神情已經變得麻木,基本上囚徒們說什麼,他就做什麼。
他能感覺得到,這群人有好幾次都想直接弄死他,但卻礙於獄警的頻頻巡邏和警告,不敢輕易下手。
要知道,他自己“死”在牢房裏是一回事,被獄友弄死又是另外一回事,殺人,也是要講究手法的。
所以,這群人致力於折辱他,想逼他什麼時候受不了了,來個自行了斷。
但……他舍不得死啊……
他還有媽媽和弟弟,要是就這麼死了,他們怎麼辦?
他可是他們家的頂梁柱呢……
每當想起這件事的時候,莫雨揚便咬咬牙,逼自己硬挺過來。
在生與死之間,他選擇了苟活!
此時,那個騎在他背上的男人,正伸手拍著他麻木的臉,戲謔的說:“好馬兒,快快爬,我玩爽了,中午就給你肉吃。”
為了一口肉,莫雨揚強撐著一個200多斤的胖子,從這頭爬到了那頭。
正當他累得汗如雨下的時候,獄警突然進來告訴他,要帶他出去。
又來?
為什麼每次都挑在這種時候帶他出去?孟沛遠就這麼想看他的笑話嗎?!
想起半個月前自己在孟沛遠麵前的糟糕表現,莫雨揚咬了咬牙根,啞聲問獄警:“我可以不去嗎?”
當然不行。獄警用表情告訴他。
莫雨揚保持雙膝跪地的姿勢,虛弱的說:“我起不來了……”
那個把莫雨揚當馬騎的胖子,早在獄警開門的時候,就從他的背上溜了下來。
此時一聽莫雨揚這麼說,胖子立刻“友好”的伸出手,將莫雨揚從地上提溜了起來:“來來來,哥扶你。”
然後莫雨揚就被獄警帶走了,一路來到了供犯人們使用的洗浴室。
獄警隨後把手裏的一大袋東西放到莫雨揚的腳邊:“裏麵有洗發水和沐浴露,衣服和鞋,剃須刀和發膠,好好整理一下你的儀容,聽明白了嗎?”
莫雨揚盯著腳邊的東西,呆呆的問:“為什麼?”
獄警說:“你用就是了,別問那麼多為什麼。”
莫雨揚的神情突然變得怪異起來:“最後的晚餐?”
獄警不耐煩的問:“你嘀咕什麼呢?”
“沒什麼。”莫雨揚拎起腳邊的袋子,走到最近的一束花灑下麵,開始脫褲子。
是的,從被關進多人間的第一天起,莫雨揚的上半身就一直是光著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