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安冉果然說起這事,孟沛遠點了點頭,反問:“惜兒是說過,你把她從車上推了下來,所以呢?”
安冉麵露希冀的看著他:“所、所以……能不能請你也幫我一次?”
“不行。”孟沛遠一口回絕道:“本來就是你的兒子綁架了我的妻子,你把她推下車,不過是在替你的兒子將功折罪而已,算不上有過,但也算不上是有功,所以,你沒有權利向我索取任何回報。”
“可是你們之前明明答應過,隻要我們放了白童惜,你們就允許司宴離開,我做到了對你們的承諾,你們卻要出爾反爾嗎?”
“當時隻是權宜之計,你居然信了?”
“你!”
“嗬,嗬嗬……”被安冉護在懷裏的喬司宴,忽然抬起頭,衝她諷刺的笑道:“媽,我之前就跟你說過,讓你別那麼天真,以為孟家人可信,實際上他們巴不得立刻弄死我,甚至連法律程序都顧不上走了。”
“對付你這種人,還要走什麼法律程序?”孟沛遠舉起身側的槍,隔空指著喬司宴的腦袋,嘴裏則警告著安冉:“讓開,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。”
見狀,安冉反而更用力的抱住喬司宴:“我不讓!你要開槍,就先把我給打死吧!”
孟沛遠不想跟她胡攪蠻纏,於是對旁邊的孟景珩說:“大哥,她交給你了。”
“嗯。”孟景珩心領神會,上前就要扯開安冉。
安冉根本不是他的對手,沒幾下就被他從喬司宴的身邊扯遠了,她拚盡全力,最後隻抓下了喬司宴衣服上的一顆紐扣。
“不,不要!求求你不要……孟二少!孟沛遠!你要什麼我都給你,隻求你別殺我的兒子!!!”
孟沛遠對安冉的哭啼置若罔聞,下一秒,他將黑乎乎的槍口頂到喬司宴的額頭上,麵無表情的說:“喬司宴,這些年來,你欠我的,今晚我就讓你一並還了,你欠別人的,我也一並替他們算清,你,受死吧。”
喬司宴虛弱的喘著氣,他左肩傷勢過重,如此拖下去,也隻會流血過多而亡,倒不如求個痛快!
可是,一想到是孟沛遠來處決他,他體內的不甘便沸騰了起來,這使他寧可拚盡最後一絲力氣,也要從地上竄起來,一頭往孟沛遠的身上撞去!
嘭!
從孟景珩和安冉的角度看過去,喬司宴還未近孟沛遠的身,就被孟沛遠一子彈打回到了地上。
而這次,他再也無法起來了,子彈射穿了他的腦袋,配著他左肩上的傷勢,必死無疑。
安冉的身體猛地僵住,隨即發出了一聲不可置信的嘶喊:“司宴!!!”
孟景珩見塵埃落定,便不再攔著安冉,任她跌跌撞撞的往喬司宴身邊跑去。
“司宴……司宴……”安冉顫抖著雙手,把喬司宴鮮血淋漓的腦袋從地上抱了起來,溫熱的鮮血很快淌得她滿手都是,她卻還是一遍遍的叫著他的名字,希望他能回應自己,但喬司宴已經沒了生息,她的努力是徒勞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