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冉問他的良心會不會痛?
痛,當然痛!可是司宴千不該萬不該,不該再來打童童的主意!如果不是他心生歹意,自己冒頭,孟沛遠又上哪兒殺他去?
可是這些話,喬如生隻能在心裏說,因為安冉現在明顯什麼都聽不進去,她太傷心了,連理智都一同失去,隻想一昧的發泄。
喬如生和安冉對話間,孟景珩已經打電話通知了在小巷外麵巡邏的警察,讓他們盡快過來抬走喬司宴的屍體。
“你們不要碰我的司宴!他是我的!”
“孟長官,這……?”見安冉說什麼都不讓他們碰喬司宴的屍體,警察們紛紛將為難的目光落到孟景珩身上。
孟景珩衝他們一皺眉,不怒自威:“都沒處理過這種情況嗎?不知道該怎麼做嗎?還需要我手把手的教你們嗎?”
“不用不用!”警察們趕緊強行將安冉從喬司宴身邊拽開了。
接著,兩名警察將喬司宴的屍體扔到擔架上,一前一後地抓著擔架的手柄走了。
“你們怎麼能這麼對司宴?!”安冉追上去和那兩名抬擔架的警察理論:“他都死了,你們還摔他!你們還配稱做人民警察嗎!”
兩名警察聽她這麼說,皆是忍無可忍,其中一個腳步一頓,回過頭,紅著眼睛瞪著她說:“喬司宴殺了我們那麼多弟兄,我們這樣對他,算輕的了!”
警察臉上那不加掩飾的仇恨,令安冉怔住了,指責的話也停了下來。
見她終於消停了,兩名警察於是繼續抬著喬司宴的屍體往外走,出了巷口後,就是他們的警車,他們會把喬司宴的屍體裝到車上運回局裏,等法醫檢驗過後,就把喬司宴的屍體還給安冉,免得她死乞白賴的,他們也跟著晦氣!
安冉回過神時,隻見警察正把擔架推入警車當中,她向前追了一步,但警察們同仇敵愾的樣子卻仿佛釘子似的,將她釘在了原地。
喬如生一直跟在安冉身後,見狀,來到她身旁說道:“家裏的車就停在這附近,如果你願意的話,我們現在就坐車跟著他們一起去警局,這樣,我們就能在第一時間接回司宴的遺體,你也就不用擔心他了,你願意嗎?”
聞言,安冉下意識的點了點頭,表示願意聽從喬如生的建議。
喬如生隨後又補充一句:“不過你得答應我,沒有特殊情況,不許再跟那些警察鬧了!”
安冉眼淚在眼眶裏打轉,片刻後,擠出一句:“……我知道了,我不會的……”
*
小巷子裏,孟景珩正在吩咐其他留下來的警察:“這裏是喬司宴被擊斃的第一死亡現場,你們馬上保護起來,不許任何市民靠近,對了,現在可以通知那些記者,讓他們過來了。”
之前,為了避免引發全城騷亂,所以孟景珩不止做了市民的疏散工作,還嚴令禁止記者靠近這條路,現在喬司宴已經死了,也就沒必要再攔著他們了。
孟景珩隨後對孟沛遠說:“沛遠,你回家去陪弟妹吧,我留在這裏應付等一下過來采訪的記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