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呢?你在可惜,一代梟雄就這麼隕落?”孟沛遠看著她的側臉,不滿的問。
“不是的。”白童惜搖了搖頭:“我隻是感慨,任憑一個人再厲害,也無法擺脫死亡,與其作惡,不然從善,這樣死了以後,還能體麵點。”
在聽完她的解釋後,孟沛遠當即改變語氣:“嗯,我覺得你說得非常有道理。”
“是嗎?”白童惜似笑非笑道:“那剛才是誰說話時氣呼呼的?好像要找人打一架的樣子。”
孟沛遠眸光深深地投向她:“我現在就很想找你‘打一架’。”
“……”白童惜打趣的神情不禁微微一頓。
孟沛遠勾了勾唇後,說道:“惜兒,我們回香域水岸吧,那才是我們真正的家。”
白童惜不自覺地點了點頭,當初他們留在白宅,是為了照顧白建明夫婦,如今,他們已經漸漸走出失去小女兒的陰霾,他們也該離開了。
“那這幾天,我們找個時間跟爸他們說一聲?”她問。
“好。”孟沛遠抱緊她,滿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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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邊,喬如生眼見受害者家屬都散去了,趕緊振作起來,讓主持喪事的人加快速度,一切從簡了再從簡。
這樣一來,司宴就能趕在中午之前,送去火化了。
“如生……”
喬如生轉過身,隻見安冉臉色極差,搖搖欲墜。
他連忙走過去,說:“冉兒,你要是不舒服,就去外麵坐著,這裏我來就行了。”
安冉卻搖搖頭,哀傷的問道:“如生,到底什麼是真的,什麼是假的?”
喬如生一怔過後,說:“我也不知道,但我對不起你,這一點是真的。”
“現在不是誰對不起誰的時候,一切都是那個女人搞得鬼,她把我們的家毀了!”
末了,安冉又道:“不過有一點她說對了,我現在完全沒辦法恨司宴,她籌劃了一場我無力反抗的報複,讓我耗費了無數心血,到頭來,還不能指著司宴的遺體,罵他,恨他!
可我真的好痛苦啊!一直以來,我以為對的東西,原來不對,我以為不對的東西,卻是對的!如果真像她說的那樣,白小姐是我的……我的……那她還會原諒我嗎?”
“……”喬如生無法給她答案,因為對白童惜而言,他同樣是不稱職的父母!
安冉後來哭暈在了丈夫的懷裏。
在將安冉放到車座後,喬如生回過頭,吩咐家裏的傭人:“把夫人送回去,這裏有我。”
“是。”
安冉離開後,喬如生站在原地掏出藥瓶,吃了兩顆後,這才轉身走進靈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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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喬如生晚上回到家中的時候,安冉顫著聲問:“司宴的……喪事,都已經辦妥了?”
“嗯。”喬如生點點頭。
此時,夫妻兩個都提不起說話的興致。
許久後,才聽安冉低聲說道:“抱歉,醒來後沒有去找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