戴潤猶豫了下,最終心軟道:“除非,我陪你一起去。”
“好啊,沒問題!今晚請你喝酒!”白童惜說完,笑眯眯的到車庫提車去了。
戴潤回頭交代手下,讓他們原地待命,保護小少爺的安全後,跟在了白童惜的後頭。
*
夜色酒吧。
白童惜和阮眠在包廂裏互幹一杯後,臉上都透出了滿足之色。
“來!我們再幹一杯!”下一秒,阮眠又拿起桌上的酒瓶,給兩人添酒。
戴潤在一旁看得嘴角微微一抽,這可是白蘭地,她們居然拿來當白開水喝?
阮眠:“來,童惜,喝!”
白童惜酒量一般,但她知道阮眠今晚心情好,便舍命陪君子了。
等阮眠喝到第四杯的時候,她的動作忽然停了下來,正當白童惜以為她喝不動的時候,卻見她趴在桌上,哭了起來。
“阿眠?”
“嗚嗚嗚……”
“……”白童惜歎了口氣後,自動進入到傾聽的角色。
半響,阮眠才抬起頭,眼睛紅得跟兔子似地看向白童惜。
白童惜淡定自若地問:“發泄完了?”
“……嗯。”阮眠悶悶地應了聲。
白童惜於是把紙巾盒推給她:“喏,擦擦吧。”
阮眠抽了幾張麵巾紙把眼淚和鼻涕都給搓掉後,甕聲甕氣的問:“童惜,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莫名其妙啊?”
白童惜打趣道:“是挺莫名其妙的,仇人死了,你應該高興才對,怎麼反而還哭得這麼慘烈呢?不會是對那姓喬的餘情未了吧?”
“去你的!”阮眠笑罵道:“我就是對一頭豬餘情未了,都不會對那個魔鬼餘情未了的!”
“那你還哭?”
“我這是高興!”阮眠將視線投向了遠方:“他死了,我比誰都高興。”
“嗯,我也高興。”白童惜和她碰杯:“我們一起高興。”
接下來,戴潤眼睜睜地看著包廂裏的兩個女人從正常喝到神誌不清,經常這個哭完那個哭,這個笑完那個笑,有時候是兩個人抱在一起哭著笑,也是沒誰了。
正當戴潤看得入神的時候,他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。
他拿出來一看,發現是孟沛遠打來的,連忙滑下接聽鍵。
“喂,孟二哥?”
電話那頭,孟沛遠的聲音難掩急切:“戴潤,你去看看惜兒現在在幹什麼?為什麼一直沒有接我電話?”
“呃……孟二哥,我想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嫂子在幹什麼了。”戴潤不敢隱瞞:“嫂子跟她的好朋友正在夜色酒吧喝酒,不過你放心,我跟著她們呢,不會有事的。”
“酒吧?好得很!”孟沛遠撂下這幾個字後,通話便斷了。
“孟二哥?”戴潤怔了怔後,發現:“掛了?”
慘了,孟二哥不會是生氣了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