確切的說,樓少棠並不是在口勿我,是肯咬,很用力的,泄憤般的。我被口勿得喘不過氣,嘴還很痛,可愣是沒推開他。因為我貪戀他的氣息,即使現在被他氣得不輕。
“說,說你剛才說的都是氣話!”他離開我的唇,滿麵氣惱地瞪著我,但眼眸裏卻流露出傷痛的光澤。
心中的怒氣瞬時就被心疼代替了。我咬唇看著他。剛才說的的確都是氣話,完全沒經大腦過濾的,怎麼痛快怎麼說!現在冷靜下來想想是過分了,不怪他會這樣生氣。
“你說不說?”見我悶聲不說話,樓少棠更氣更急了,扣住我手腕的手不自覺加了幾分力,匈口起起伏伏,喘得特別厲害。
手腕其實蠻疼的,但我並沒在意,隻為他這又難過又生氣的情緒所不忍。
“對,我說的是氣話。”
聽我承認了,樓少棠下意識鬆開了手,閉眼深吸了幾口氣。待複睜開眼時,激動的情緒已被穩定住。
“答應我,以後不許再說這樣的話。”他深深望著我的眼睛,語氣雖平靜,但聲音裏仍透著受傷。
看來那些話對他的殺傷力實在太大了。我很後悔,不是故意要這樣傷他的,是被氣昏頭了。
“我答應你,以後不再說這樣的話。”我極力隱忍著心中的酸意,點頭。
樓少棠喉結滾動了下,眸中泛起潮濕,把我拉進懷裏,“塗穎,別再氣我了。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愛你!”
他緊緊抱著我,像要把我嵌進他身體裏,深情溫柔的細語伴著傷感氣息流進我耳窩。
我心狠狠一顫,認識他至今,見慣他的強勢霸道,也開始習慣他的柔情蜜意,卻還從未見過他哭。
這樣的樓少棠太令我心疼了。
眼淚在眼眶打轉,我回抱住他,把臉埋進他頸窩,“對不起,老公。我再也不氣你了,以後我們也別再別吵架了。”
“嗯,不吵了,再也吵了。”他輕笑,拉開我,凝視我的黑眸裏滿是堅毅的光,“老婆,相信我,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。我愛你,隻愛你。”
我堅信地點頭,眼淚滑出眼眶。樓少棠捧起我臉,一點一點,極輕極疼惜地吻去我臉頰上的淚。
夫妻劇烈爭吵的結果有2種,一種是感情崩斷,一種是感情加深。我和樓少棠屬於後者。
見我們十指緊扣地走進客廳,樓安琪立刻跑過來,關切地問我:“小穎姐,你沒事吧?”
我笑著搖搖頭,“我沒事。”
樓安琪拍拍心口,開心道:“那就好那就好,擔心死我了。”
樓少棠屈指在她腦門上輕敲了個栗子,“有我在,你還擔心?”
樓安琪調皮地吐吐舌頭,勾上我手臂,“小穎姐,我買了幾件衣服,你幫我參考參考怎麼搭配唄。”
看出我累了,樓少棠幫我擋駕,“你小穎姐累了,要休息,明天再幫你看。”
樓安琪嘿嘿笑起來,一臉調侃的:“我們家什麼時候出了個護妻狂魔呀!”
樓少棠一點不覺沒麵子,反而很自豪的,“知道還不快退下。”
樓安琪很配合地福了福身,“喳。”轉身剛要上樓,又被樓少棠叫住了,“安琪。”
樓安琪回頭,樓少棠說:“等下到我書房來,有事找你。”
樓安琪蹙了下眉,立刻像是意會到什麼,看我眼,“哦”了聲就蹦噠上樓了。
我感覺他倆怪怪的,之前還開玩笑怎麼突然變嚴肅了?而且樓安琪剛才看我的眼神似乎還有些小心翼翼地緊張。就問樓少棠:“你找安琪幹嘛?”
樓少棠豁達一笑,“一點公事。”
“公事?”
我奇怪,樓安琪雖是樓家人,但和“天悅”扯不上邊,不僅半毛錢股份沒有,也從沒在那裏上過一天班。何來公事可談?
樓少棠沒多解釋,牽起我手,“上去吧。”
回到房間,樓少棠第一時間就去浴室給我放洗澡水。
“老婆,今天想用哪款精油?”他端著盛滿精油瓶的小竹籃從浴室裏走出來。
“柑橘吧。”我看眼,隨口一說。
他想了想,從籃子裏挑出一瓶,“還是薰衣草吧,助眠。柑橘太提神,白天用。”
我感到稀奇,“你什麼時候對精油有研究的?”
“還不是因為你。看你老在用,我就上網查了資料。”他輕刮了下我鼻子,寵笑地說。
“對了,”突然想起什麼,走向沙發,“你前幾天不是說肩頸不舒服,”拿起沙發上的大衣,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棕色小瓶,朝我晃了晃,“我請芳香師幫你調製了款舒緩精油,等你洗完澡幫你抹。”說著,他已走向我,接過我手裏的睡衣,牽著我走去浴室。
他半蹲在浴缸旁把精油倒進水裏,手輕輕攪動幾下將精油攪勻。回頭,見我站在他後麵沒動彈,他站起身,嘴角挑起彎色色地笑,“是不是在等老公幫你脫?”走到我跟前,也不等我說話,手指已輕巧地解開我襯衣扣子。
我笑,任他為我服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