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出所料,在定定直視了我片刻後,她說話了。
“塗穎,風水輪流轉,你以為你還是當年那個人人恭敬,風光無限的樓太太嗎?”她挑起抹著與我同色係唇膏的嘴唇,語氣極盡奚落的,“那都是別人看在少棠的麵子上,沒有他,你就是一隻沒人看得見的螞蟻。所以,別再趾高氣昂,或者企圖與我對抗,你鬥不過我的。”
她仍環抱手臂,一副要把我踩在腳下的淩人氣勢。
我覺得挺可笑的,輕輕撥弄了下肩上的頭發,用不把她放在眼裏的輕視語氣說:“你為什麼以為我要和你鬥?因為樓少棠?”不屑地哼笑一聲,“抱歉,你想多了。”
看她不作聲,氣焰稍稍有些回落,我繼續道:“還有,你以為你憑什麼能待在樓少棠身邊?沒有我,你就是一隻他永遠也看不見的螞蟻。所以,請你也別在我麵前趾高氣昂,或者企圖挑釁我。有這閑功夫,不如多想想怎麼好好抓住他,不然,指不定哪天又有什麼王穎,李穎出現在他身邊,你地位可就不保了。”
聽我在拿她的話反擊她,餘穎麵色刷一下泛白,表情僵住。
不過幾秒她就定住神,重又勾笑,挺得意的,說:“我的事用不著你操心,他現在很疼我,很寵愛我。”
我心澀痛,卻是笑得無謂,“可惜,他再寵你也不會娶你。因為你這張臉,會讓他成為世人的笑柄。還有他母親和他兒子,見到你這張臉也會憎恨到不行。”
餘穎得意的笑容再次僵在嘴角,蒼白的臉色又白了幾分。顯然,她很明白這一點。
“我不在乎!”很快,她將表情調整到無所謂的,“隻要陪在他身邊,就算沒有名份也沒關係。”
名份對於每個女人來說都很重要,說不在乎的或者是口是心非,或者是無能為力。從她與臉容所表達的無謂不相符的眼神裏我看出,她兩者皆是。
我諷刺地勾勾唇,“那就祝你能守在他身邊一輩子。”
“我會的!為了這一天,我努力了很久,比你付出的多的多。”她一下變得正色,手臂也放了下來,站直身體。
我不明她為何突然這樣嚴肅,不過沒深究,仍誚笑,口氣嘲弄的,“是嘛,天道酬勤,你總算得到回報了,繼續加油!”
說完,不屑再理她,越過她走了。
上了車接到娘炮電話,說他剛給我聯係了他很熟的一個導演,隻是沒什麼名氣,但現在就能拍,問我要不要。現在已沒有時間再讓我去挑挑撿撿了,一口答應。
開車回公司,路上又接到了汪公子電話,問我現在有沒有時間,有重要的事找我。
猜測可能是前幾天跟他提過的,想在他新開的商場裏開設新店鋪的事,於是和他約在了我公司附近的一家咖啡店。
20分鍾後我到了,他已坐在靠牆最後一張桌子,見我過來,他立刻起身,目光頗為欣賞的在我身上上下逡巡。
我暗暗的不屑一笑。
今天,他不是第一個為我這身妝扮側目的。
走到桌旁,他紳士地幫我拉開椅子,我泰然處之地坐下,把提包放到旁邊的空位上,摘下墨鏡。
“看看喝什麼?”他把菜單推給我。
我一眼沒看,直接說:“熱摩卡。”
他會意地點下頭,朝服務生打了個響指,服務生立刻過來。
點完單,他手撐住腦袋,望著我,嘴角挑笑地問:“下周六晚上有時間嗎?”
我微微一怔,“說重點。”
見我似乎對他樹起防備的,他頗有些自嘲地笑起來,放下手,坐正身體,“下周六是千達集團周年慶,我想邀請你參加,並做我女伴,不知道你肯不肯賞臉?”
我不假思索,立刻回絕,“抱歉,我要在家陪孩子。”
似是早料定我會拒絕,汪公子不介意地輕笑,“如果你答應,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。”
我剛要拿起咖啡啜的手倏得一頓,看向他,他表情不是在晃點我的。
“什麼秘密?”我問。
他挑挑眉,展露精明的笑,“你還沒答應我。”
我輕笑了聲,悠哉地啜了口咖啡,“我都不知道是什麼秘密,值不值得我答應。”
我的回答又令他一笑,頗有些覺得我狡猾的。
“餘穎。”他漫不經心地輕吐出2個字。
我笑容瞬時凝住。
“就知道你會感興趣。”他又是一臉料定的,“怎麼樣,做我女伴?”
我放下杯子,定定盯著他,想了想,說:“可以,但9點前我必須回去。”
汪公子笑了,挑起右邊眉毛,“ok。禮服我會讓人找設計師給你訂做,我大概6點來……”
我對這些毫不關心,打斷他:“你知道餘穎什麼秘密?”
他凝著我,笑意變得挺戲謔的,“你還愛樓少棠?”
我表情嚴肅地望著他,不說話。
他很識趣,知道我不悅了,聳聳肩,“ok?”手又撐住腦袋,手指輕點太陽穴,笑容轉為玩味的,“你知道餘穎是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