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新帶著月白回到客棧,自己卻在房間裏看著窗外發呆,不知道在想什麼……
“扣扣”門被推開了,月白腳步沉重地走進來,手裏端著飯菜,“主人,該吃晚飯了”
慕容新回過頭來看了月白一會兒,突然說:“把麵具摘下來”
月白先是一愣,然後才摘下麵具,把他那張因為中毒而慘白無比的臉露出來。他不明所以的問:“主人,你要做什麼?”
慕容新柳眉緊鎖,說:“你後悔嗎?跟著我”
月白看著慕容新,不知道為什麼,他覺得今天的主人很奇怪,像是傷感,像是害怕。“我不後悔,我會一直跟在你身邊的!當您的工具”
慕容新沒有說話,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。過了一會兒,他淡然一笑說:“來吧,我幫你解毒。
月白驚訝,解毒?主人會解對方下的毒?雖然疑惑,不過月白還是聽話的走到慕容新跟前,因為兩人靠得很近,月白幾乎可以清晰的聞到慕容新身上的氣味,淡淡的,是一種很特別的氣味,卻讓人有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,讓月白開始有點心神蕩漾,隻是眼神迷茫的看著慕容新。
慕容新突然從鞋子裏抽出匕首,在自己的手臂上一劃,鮮紅的血液好像被囚禁很久的魔鬼得到釋放一樣,狂蹦而出……
看著那狂蹦而出的血,月白大驚,緊緊的抓住慕容新流血的手。那鮮紅的血液刺痛他的眼睛,他一直不明白她,他總感覺她身上曾經發生過什麼事,但是卻無法追尋,隻能安靜的陪伴在她身邊……
“把我的血喝了”慕容新好像沒有看見月白的著急,甚至好像那狂奔而出的鮮血不是自己的,絲毫不在意,隻是淡淡的說著。
月白疑惑的看著慕容新,想要她的解釋,但是卻從她的眼中看到疲倦。月白沒有再說什麼,隻是按照慕容新的話去做。隻是當自己喝下慕容新的血後,月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體內的那股亂竄的真氣沒有了,連之前主人下的毒,好像也消失了,整個人覺得很輕快,精神也覺得很好,就像喝了大補的補品似的!
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的月白,不敢貪戀那鮮血的味道,迅速地在自己的衣服上扯下一塊布,小心翼翼地為慕容新包紮傷口,生怕弄疼慕容新。
包紮完後,月白想要從慕容新口中知道這是怎麼回事,可是慕容新此時卻隻是呆呆的看著窗外,不知道在看什麼,想什麼。
月白和慕容新也算是相處了一段時間了,大概了解他的性格,知道慕容新是不會和自己解釋的了,於是就安靜地關門離開了。留下還在發呆的慕容新……
慕容新盯著窗外的一家三口,父親抱著兒子,牽著自己的妻子,這是多麼幸福的一家啊!可是這樣簡單的幸福為什麼總是與自己無緣呢?是自己太奢侈嗎?
“主人,明天就是中元節了,你要小心啊!”突然一個女子的聲音出現在慕容新的心底。
慕容新收回目光,好看的柳眉輕皺,這麼快就到中元節了?左使,右使,甄姥姥,小雨,劉蘭姐,還有其他人,你們明天回來看我嗎?你們放心,我一定會讓所有參與這件事的人付出慘痛的代價!
“主人,中元節是陰中至陰,對你不是一件好事”白狐著急的說著,現在這個少年早已不是自己剛認識的少年了,現在,他的心思自己有時候也猜不透……
慕容新玩耍著指中的戒指說:“我自有分寸,你就不要管了”
“至陰之時,你要是不注入活人鮮血,我也控製不住魔戒,到時候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”白狐分析著說,自從自己藏身在魔戒來,每逢至陰都必需注入鮮血,以安慰魔戒,不然魔戒會反噬,控製她。
但是,慕容新卻一直不注入血液,再這樣下去,還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來。可以他卻不溫不火,好像一切都在掌握之中,白狐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,但是她卻不想拿自己的性命和他一起賭。
第二天,越是接近晚上,慕容新就越是虛弱,他總感覺自己很累,最後虛弱得站都站不起,躺在床上出氣多進氣少。不!我還不能死,我還有很多事要做,我還不想死……
旁邊照顧他的月白不明白慕容新為什麼突然就變得很虛弱,隻能在一邊幹著急,要去請大夫,主人又不準,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慕容新一點點的虛弱,心中恨不得自己代替他生病。難道是因為自己昨天和了她的血,才致使她如此衰弱的?都怪自己不好!月白心中自責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