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城,海晟建設。
蘇岑歡麵色凝重的在自己的辦公室之中坐著,辦公室外的各種聲討聲,她選擇了沉默以待。
這些聲討當然不可能直接衝著蘇岑歡來。
海晟和宋氏的關係早就不是秘密,雖然沒公開,但大家心知肚明,老板娘不管做了什麼事,都不可能有人質疑,一個競標案而已,對海晟其實根本就是不痛不癢的。
但是,對於那些沒日沒夜開會和籌備的團隊而言,卻因為蘇岑歡一句“撤案”就輕易的結束了,怎麼說都是不公平。
但這些並不是蘇岑歡麵色凝重的重點。
重點是,對方怎麼拿的到自己的設計稿,這份設計稿,她百分百確定,隻在自己的電腦裏出現過,甚至艾米麗都是在臨行前一天才得到全稿的。
對方的人就算連夜加班也不可能那麼精髓的就得到自己的重點。
就算是出了內鬼,那麼,這個內鬼是怎麼做到這一切的?
這才是蘇岑歡匪夷所思的地方。
除此之外,就是見到蘇釗的那種驚愕,還有蘇釗字裏行間的意思,都帶著濃濃的挑釁。
蘇釗對記者的話,她仍然清楚的記得。
那一幕,也不斷的在她的腦海裏回放,這讓蘇岑歡更肯定,蘇釗這一次出現是有備而來的……
“我僅是代表我的公司出席這一次的競標案,自然,也感謝我的團隊對此付出的努力,還有我母公司對我們的大力支持,當然,最重要還是我的妹妹蘇岑歡對我的承讓。”
前麵的話顯得極為公式化,最後一句則充滿了曖昧的意味。
蘇岑歡當下就惱怒了,但是她卻沒回擊蘇釗。
在這個時候,不管蘇釗說什麼,她隻要回擊,那麼就是證實了蘇釗的話,他們是認識的,他們還是有關係的!
尤其是承讓兩個字,和她今天的“撤稿”就會直接成為相輔相成的話。
意味著,是蘇岑歡的退讓,而非是別的原因,這其中還會浮現更多讓人無法接受的內幕。
“蘇先生,你和蘇岑歡小姐這幾年一直有聯係嗎?”
“蘇先生,這個稿件的風格和蘇岑歡小姐很相似,是您原創的嗎?”
“蘇先生……”
記者一下子來了勁,相較於宋氏和蘇岑歡的態度而言,蘇釗顯得合作的多,基本可以稱得上是有問必答,尤其隻要是牽扯到蘇岑歡的事情更是如此,有問必答。
蘇岑歡想走,但是卻更想知道蘇釗到此的目的。
蘇釗眼底的挑釁更為的明顯,看向了蘇岑歡,笑的很無恥:“我們是兄妹,怎麼會和妹妹沒有聯係,何況,妹妹的情況可是比哥哥好多了,不是嗎?”
記者的閃光燈不斷的閃爍,攝像機和麥克風對準了蘇釗。
“至於這件作品,我想,有些事情不需要說的太直白,對不對?說的太直白,誰都不好看。”
蘇釗在這個事情上,倒是顯得神秘而曖昧的多,甚至不曾說的太多,點到為止。
但偏偏這樣的點到為止足夠讓人浮想連天。
但這樣的話,卻讓記者更為的激動:“蘇先生這話,是不是暗指,是蘇岑歡小姐主動給的稿件?”
“我什麼都沒說,大家不要胡亂猜測。”蘇釗答的很狡詐。
蘇岑歡已經氣的胸膛上下起伏,手心的拳頭攥的死緊,就這麼看著蘇釗,艾米麗和一旁的團隊成員也聽呆了。
蘇釗這話太明顯了。
意思就是,蘇岑歡念著兄妹情,做出了這樣的事情,把大家沒日沒夜開會的結果給拱手相讓了,縱然她是這件事情的主力者。
但是,這對於其他的人而言,也是不公平的。
“蘇釗,血口噴人,胡亂編造事實,很有意思嗎?”蘇岑歡憤怒的對著蘇釗說著。
“噢?歡歡,難道我有說錯嗎?”蘇釗倒是說的很隨性,“這些年我們不曾聯係過嗎?不曾聯係過,你是怎麼把爺爺的墓給移到了海城的?不曾聯係過,你又怎麼知道我父母離婚的事情?不曾聯係過的話,你怎麼還能和那麼多蘇家曾經有往來的人交往呢?沒記錯的話,前不久,你才見過我的前妹婿吧。”
蘇釗四兩撥千斤的說著,那笑意更顯得卑劣無恥的多。
所有的矛頭一下子都指向了蘇岑歡,就連記者的視線和鏡頭都對象了蘇岑歡,有人蠢蠢欲動的問著:“蘇岑歡小姐,蘇先生說的這些話,是否是真實的呢?”
蘇岑歡甚至還沒來得及開口,蘇釗卻已經主動接了話:“若不真實,各位,今天的事情是否可以給一個合理解釋?為什麼我妹妹臨時‘撤稿’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