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隻影還是有點口齒不清,但在確認眼前真的是自己的丈夫後,興奮的往韓渡身上一躍而上,緊緊的圈住了他脖子,韓渡被她抱得幾乎要無法呼吸了。
韓渡卻殘忍的將身上的喬隻影拉開,心裏咒罵著這女人連自己的老公回來都不知道,滿腦子還是那點疑惑,她到底每天有沒有在看新聞報導的?
以後他出國的動向,要交待張秘書時時向她彙報才好,也可免於受到沈若昀的牽製,而讓她整天胡思亂想,產生誤會。
但看她在他出國期間,好像也忙得很,想老公的時間並不多的樣子。
喬隻影訝異的看著把自己推開的韓渡,她發現他的臉看起來好凶,緊鎖深眉下的目光,像隼一樣的淩厲逼人,怒瞪著她。
韓渡無耐的盯著喬隻影的神情,活像隻做錯事、待罰的滿臉無辜小狗,歪著頭、不解的仰望著生氣的丈夫。
但她突然覺得好害怕,因為她從沒見過他那麼生氣的模樣。
她老公果然十分生氣的再問她一次:"你早上為什麼要去商皓的城堡?"
"我為什麼要去商皓的城堡?"才剛回複神智的喬隻影,腦袋裏的線路還沒完全連上,喃喃地重複了一遍韓渡的問話。
韓渡耐心的等她回答,然後她好像終於回複記憶的叫了一聲:"啊對!因為商皓說他身體不舒服,所以我就到他車上談李曉傑的事情,然後他的車就開往他的城堡裏了,然後…然後發生了什麼事啊?"
喬隻影抬頭對著韓渡皺起眉頭、眨起無辜的大眼睛。
韓渡暗忖,喬隻影提到李曉傑,那令他想起另一個和喬隻影在餐廳見麵的女生。
原來她是去和李若夷見麵,難怪他覺得那女子有點眼熟。
看來喬隻影並未說謊,她真的是為李曉傑的事,才和商皓見麵的。
"那你上次去他家,又是為了什麼?"其實這件事,才是韓渡最在意的一件事,因為那次的鋼琴事件的影像,實在很難自他的心中剔除抹滅。
"上次?"喬隻影不禁心裏一陣咯噔,一陣涼意自她的背脊緩緩升起,心虛的縮起了下巴,韓渡怎會知道她上次也去了商皓的城堡的事?
他眼中閃著不容她逃避的目光,更令她駭然的腦中開始打結。
喬隻影吱吱唔唔的說:"那次是和朋友去吃飯,結果在餐廳和他巧遇,上了他的車後就迷迷糊糊的到了他的城堡,然後…"
"然後呢?"韓渡還是凜凜的睨著喬隻影不放,喬隻影偷偷的瞄了他一眼,卻正好和他像劍一樣的目光相會,喬隻影畏怯的低下眼,不敢直視著自己的丈夫。
韓渡見她自己也恥於說出口,那次到底和商皓幹了什麼好事,便走向床的另一邊,他低下身,拿起放在床下那個自非洲一路背回來、滿是紅土的背包。
喬隻影疑惑的看著他的一舉一動,隻見韓渡自包包中取出一本雜誌,丟到床上,冷冷的對她說:"同一件事,不該一錯再錯,你自己好好看看那次你和商皓,在那城堡發生了什麼好事?"
韓渡說完,提起背包,就走出了房間,門憤然的砰的一聲,喬隻影被那震動聲,震得心也涼了一半。
韓渡下樓,二老聽到腳步聲,連忙假裝忙碌的低頭看報,韓渡怒氣衝衝的經過樓下的客廳時,原本打算一股腦直直的往出口走去,卻突然停下了腳步。
他轉頭看向鬼鬼祟祟、從報紙邊緣一直盯著他不放的三叔和嬸嬸,他問:"三叔、嬸嬸,可以請問一下,家裏什麼時候開始訂那種八掛雜誌的?"
兩老滿臉疑狐不解的睨著韓渡,韓渡解釋說:"我的意思是,我們從來就不曾訂那種雜誌,為何會突然想要訂?昨天三叔拿給我看的那本。"
嬸嬸若有所悟的說:"喔~那雜誌啊!上禮拜若昀來看我們時,說她訂了一本娛樂雜誌,還說她訂了沒空看,所以就轉到我們這兒,給我消遣著看。"
嬸嬸一說完,韓越恍然明白他問這個的用意,向嬸嬸使了個不妙的眼色後,撇了撇嘴,知道這話一出口,已害了送雜誌的人。
韓渡深吸了一口氣,點點頭,嘴裏喃喃地念著:"好個沈若昀!"
他彷如看到那雜誌裏、鋼琴上,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?
韓渡闊步的向大門走去,兩老的視線,還是緊盯著並目送他離開巴洛克宅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