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渡告訴司洛:"這事也不能怪你,畢竟你的顧慮也是基於司翰和你自己的安全著想,況且當時也隻是你的直覺,並沒有確切的證據,證明那老頭就是凶手。"
韓渡繼續說:"而且你們若一直杵在摩鐵裏,老頭也會因為無法再進入地下室,補充食物和水給尤琪琪,她一樣難逃一死不是嗎?"
"當時我也是那麼想,感覺那老頭對我們好像有了戒心。若是雙方僵持在那,隻會對尤琪琪更不利,才會想說先離開摩鐵。隻是沒有想到,尤琪琪的身體狀況,竟然已經虛弱到不容許消磨任何時間。"
司洛深長的歎了一口氣繼續說:"總之,司翰傷心欲絕,他在找不著尤琪琪之前,就已經失魂落魄了,現在更看到她就死在自己的懷裏,我真不敢想象他會怎樣?他那像熊一樣的軀體下,有著一顆比豆腐還要軟的心。"
"他和我去非洲之前,還興奮的直嚷著要和尤琪琪離婚,沒想到事情最後竟會變成這樣。"韓渡心有戚戚的想。
司洛語重心長的說:"尤琪琪離家出走後,那個大塊頭才發現,自己沒有老婆後,痛苦的像快要死了一樣。"
說到這,連司洛自己都不太敢相信,真不知該是要為他哭,還是該笑?
"司翰那時就開始瘋狂的去找她,夫妻吵架,本來就是床頭吵,床尾合,若還真的愛著對方,吵得再凶,都不要太過於苛責對方,才不會有遺憾呐。"
"嗯,也是!"韓渡被他這麼一提點,彷如暮鼓晨鍾被震醒,他若繼續不理會喬隻影,會不會也跟他們一樣,從此天人永別?他抖瑟瑟的突然很想直接衝回家去。
韓渡感慨的說:"我當初真該毅然決然的不讓司翰跟去非洲,這樣他就會留下來處理他們夫妻間的問題,事情應該也不會變成這樣。"
"這豈能怪你,是他自己要逃避事情的,你怎會知道他們夫妻之間究竟是出了什麼問題?連我都摸不清,以為他早就不愛他老婆了,才會一口氣逃到了非洲去,有時真覺得他罪有應得。"
司洛忿然的說完心情總算舒坦了一些,但他感覺出韓渡好像也有心事,才會這麼晚還沒睡,於是擔心的問韓渡:"你怎麼也這麼晚還沒睡呢?"
韓渡苦笑了一聲,便把自己和喬隻影的事,也告訴了他。
司洛聽後,對韓渡說:"其實你位居高位,對你虎視眈眈的人本來就多,若是你在情感上,表現得容易受到傷害,那就很容易變成敵人攻擊的工具。"
聽司洛說話,韓渡總是有種如沐春風之感。
司洛繼續道:"也就是說,喬隻影很容易變成別人攻擊你的把柄,而使她陷入更多的危險之中。"
司洛繼續補充:"那些人在你們兩個人身上所做的挑撥離間,若是完全都無法動搖你們的關係時,我想,他們應該就玩不下去了吧!久而久之,就不會把歪腦筋,再用在喬隻影身上。"
司洛的見解,真讓韓渡如當頭棒喝,他從來也沒想過,自己的身份和地位,會讓喬隻影陷入危險之中這件事,簡直是讓韓渡的心抽了起來。
他不能因為自己的原因,而讓喬隻影受到任何的傷害,想於此,他不禁打了個冷顫,莫非他也要等到像司洛那樣後悔莫及之後,才回家見喬隻影嗎?
司洛打破了沉默跟韓渡道:"司翰若是有打給你,可以請你問他在哪裏?"
"好,我一定會想辦法問出他在哪?"韓渡頓了一頓道:"司翰是開著車離開的嗎?"
"嗯!沒錯,我媽快擔心死了,她很擔心司翰會想不開,"司洛又深長的歎了一口氣道:"事情變成這樣,我媽也相當的自責。"
"為什麼?"
"因為是我媽把尤琪琪給趕出家門的,她現在很害怕俊兒會變成孤兒。"
"我知道他可能去了哪裏?隻是不知道,他的一個紅粉知己麗麗,被毒梟打死於摩鐵之後,他還會不會去那裏?"
韓渡豁然想起了一個司翰常鬼混的地方,以前蘇華隻要找不到他的人,一定都可在那裏找得到他。
"聽你這麼一說起來,怎麼跟司翰扯上關係的女人,都死於摩鐵?"想於此,司洛不禁打了一個冷顫。
韓渡也不覺莞爾一笑。
喬隻影聽喬燃的話,還是硬著頭皮回到巴洛克宅邸,但她回去的時間,是已經過了晚餐時間,兩老一個回到書房;一個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。
很少在晚上八點過後,看得到他們的行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