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宇欣的大廈裡,爬累的兒子,就睡在商皓的懷裏,他還是不太習慣孩子過於柔軟的身子,很擔心自己一不小心,會把他給捏死。
商皓異常溫柔的抱著他,眼前這一幕,讓尤宇欣自生產以來,第一次感受到幸福,臉上帶著美麗的微笑,滿足的看著她兩個心愛的男人。
尤宇欣想接過睡著的孩子,將他放回嬰兒床上,但卻被商皓給拒絕了,他輕聲的告訴尤宇欣:"我想抱著他睡一下。"
尤宇欣聽後,簡直是喜出望外的一口即答應了商皓,拿了枕頭和棉被,讓商皓和兒子,躺在嬰兒房的軟鋪上睡了。
尤宇欣帶上門前,鼻子還不禁酸楚了起來。
自己所付出的一切,如今終於得到回報了,雖然一路走來即艱辛又刻苦,但如今,商氏集團的事業也趨於穩定、商皓沉睡的父愛,也被孩子給喚醒。
尤宇欣不敢相信,原來自己也可以得到這樣的幸福!該不會是姐姐在天之靈對她的保佑,如今才想到尤琪琪,說什麼都為時太晚了。
阿梅在路上閑逛,這真的是她難得的自由時間。
自從到尤宇欣那棟大廈工作以來,好像就被關在裏麵,成天不見天日跟奴隸沒什麼兩樣。
若是不用出門買菜,有時成天都見不到任何的陽光,更別提像現在這樣,吸著大樹和草地的芬芳,徜徉在藍天白雲下。
阿梅坐在公園的長椅子上,看著形形色色的人從眼前經過,有時也會有同鄉的外勞,推著不良於行的顧主在那裏散步。
她會高興的和她們互聊著,但大家都有工作在身,都隻是過客,彼此匆匆虛寒問暖,便互道再見。
阿梅落單後,有個陌生的年輕小姐,坐到了她的身邊,對阿梅饒有興趣的問:"在等人啊?"
阿梅看她穿著得宜,麵容和善,應該是本地人,隻是不知為何?會有興趣和她這個外勞聊天。
阿梅靦腆對小姐說著不太流利的中文說:"嗯,我沒有在等人,但我在等我女顧主的電話。"
"喔,原來如此,那我有打擾你嗎?"小姐不好意思的問,阿梅連忙回笑並搖頭說沒有。
"其實我在對麵的辦公大樓裏上班,現在也是趁機跑出來摸魚休息的。"
小姐對阿梅裂齒一笑,她好像打開話閘子後,就不甘寂寞的想說個沒完。
"摸魚?"阿梅歪著頭,不解的問:"原來你會抓魚哦!"
"嗬嗬嗬,不是啦,摸魚的意思,是上班時間,跑出來偷懶的意思。"小姐這時才想到阿梅是外國人,所以聽不懂摸魚隱藏的意思。
阿梅聽後,覺得很有意思,也開懷的笑了起來,尷尬的說:"對不起,我的中文還不是很好。"
"沒關係。"小姐突然想到了什麼的說:"對了,我有時會看到你推著嬰兒車來這裏,那是你顧主的寶寶嗎?"
"哦!是啊!"
"那個寶寶還真是可愛啊!"小姐想著那寶寶的臉,不禁會心的笑了起來,突然很想知道那麼可愛的寶寶,會有怎樣的媽媽?於是好奇的問:"你的顧主對你還好嗎?"
"該怎麼說呢?"阿梅欲言又止,好像還不知怎麼表達自己的感受。
"嘖~"小姐看阿梅的表情,就知道她的女顧主對她並不好了。
小姐也一臉鬼祟的說:"其實我老板對我也很不好,苛薄又小氣,從不給我加班費,遲到一兩分鍾就被他扣錢、業績不到也扣錢、請假扣的更凶,業績達到了,紅利少到見鬼,年年營業額都往上爬,我的年終也從沒調整過,血汗公司。"
小姐沸沸揚揚的說著自己職場上的辛酸血淚,阿梅從沒經曆過這些有趣的辦公室生涯,所以聽得津津有味。
聊了將近一小時後,阿梅也慢慢的放鬆了戒心,對陌生小姐敞開了心胸,用破中文,也告訴小姐她在大廈裏的奴隸生活。
阿梅說,她幾乎是每天都吃不飽、睡不好,尤宇欣對她也是即苛刻又嚴厲,從沒把她當人看,還覺得她很髒有傳染病,所以才會不讓阿梅在她的房子裏吃任何的東西。
"不會連水也不讓你喝吧?"小姐聽的也覺得有夠誇張,嘖嘖的直搖頭。
阿梅裂齒笑了出來:"水是可以,但要是自己帶去的水才行,或者裝到自己水瓶裏的水,不能用顧主的杯子喝。"她的笑容,還是那麼的憨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