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易斯被帶到恐怖份子的總部時,天光還是微微的泛著紫色。
他被粗暴的押下了車,肩傷的血,順著他的手臂延途滴落,觸目驚心。
路易斯踉蹌的被押著向前走,每一步都堅實的踏著黃黃的土地前進。
他猛然抬頭望了天空一眼,這美麗的藍色,或許將是他最後一次看到了,之後,他將被關在永不見日的囚牢中。
路易斯被帶進一間二坪大的狹長牢房,裏麵被漆成全白,什麼東西都沒有,隻有一道高聳的鐵窗。
進去後,他們舉著黑漆漆的步槍,用英語命令他將衣服脫光,路易斯瞪著他們並照做。
他的衣服一脫光,他們即開始用水柱衝他的身體。
強大的水柱,衝得路易斯無力招架跌在地上打轉,他不得不縮起身子抵抗水強勁的壓力。
感覺身體,像快被那些水給切割、碎裂成好幾塊,當水注衝到他背上的傷口時,傷口瞬間裂出更大的裂痕,痛得他大聲嚎叫。
水柱好不容易停止後,折磨才要開始。
他們手中的電擊棒毫不留情往路易斯弓起的背觸及而去,路易斯的身子立即觸電的拉長,像一隻垂死的蝦子般在地上顫抖跳躍著。
他們暫時停下了手,問路易斯:"你是非異性戀者對吧?"
路易斯翻著白眼,身體還痛得在地上蠕動,他們沒有耐心等待路易斯的痛消退後,才要聽到答案。
於是又無情的讓手中的電擊棒,再度通上滋滋的電流,往路易斯的身上黏去,地上的路易斯再度跳動了起來。
他們一次又一次的代替上帝,質問路易斯同樣的問題,但是路易斯也一次又一次頑強的不肯回答半句話,堅強的抵過每次的折磨。
他認為自己無需為自己的性向,接受任何的審問。
因為路易斯覺得那是他的自由,就算你他馬的偉大阿拉或真主,也管不著的自由。
他隻想告訴這些自以為是上帝的魔鬼們,把你們那些虛偽的神隻、還有七十二位新娘等著可供他們輪堅的變態神論,全都塞到屁眼裏去吧!
路易斯已被電擊的皮開肉綻,整隻右手臂的皮,從槍傷處,已經全然外翻開來,他們才終於停了下來。
聖戰士們在牢房周邊成了圈討論,其中一個人說:"他身上穿的那件襯衫,是韓氏礦區的製服,殺了他,似乎有點不妥。"
"有什麼好不妥的?他也殺了我們的兄弟。"
"沒錯,根據我們的律法,殺聖戰士是極刑,非異性戀者也是,他卻兩樣都犯了。"
"這根本不需要討論,殺這樣一個人,還需要你們手下留情嗎?明天由我來行刑,一切責任我來承擔。"
"不,他還沒承認他是非異性戀者,我們還是要逼他招供才行,因為他是韓氏礦區的人,那些人擁有不小的火力,所以我們更要有確切的理由,才能殺他。"
這人說完,其他人也隻得跟著點頭表示讚同。
"或許可以留著他,向礦區勒索,也不一定要殺了他。"
然後所有人都決定對路易斯實施鞭刑,逼他招供,他們先將路易斯強行拖出牢房,決定明天天一亮,再改由天亮職班的另一批聖戰士繼續行刑。
重傷昏迷的路易斯,幾乎是被拖到另一間牢房裏,裏麵和他剛被淩遲時的牢房,一樣的狹長,更慘的是已經人滿為患。
犯人全都隻能站著,連坐的位置都沒有,但路易斯還是硬生生的被擠了進去。
門一被關起來,所有人開始往前擠,後頭的人,拚命的想要擠到前方,吸取從門上唯一窗口流進來的新鮮空氣。
但前方的人,則死命的保住自己的優勢,說什麼也不肯往後,讓後麵的人能輪流往前吸取一點新鮮的空氣。
他們看了一眼重傷的路易斯之後,就再也沒有人理他,隻有小心著步伐,盡量不要去踩到路易斯。
但是再怎麼小心,路易斯仍然被踩踏了好幾腳。
一個好心的人,終於將他推到牆角邊,讓他能靠著牆壁坐下。
那人將路易斯安置在那後,就給了他一個「之後你就隻能自求多福」的神色,便不再理會路易斯了,就算那人真的想幫路易斯,他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。
然後又有一個站在路易斯身邊的人,脫下身上的外套,幫全身赤裸的路易斯蓋上。
但他看路易斯手上的傷勢十分的嚴重,且還血流不止,若不馬上止血,應該是活不了多久了。
那人引領問大家:"這裏有誰是醫生?"
冷漠像裏麵窒悶的空氣一樣,滯留不前折磨著所有人,畢竟大家都自身難保了,誰還有那心思去救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