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從孩子們都不在家之後,喬母就變得很懶得下廚,所以喬燃高興的想,今晚女兒說要回來,其實最有口福的,還是他喬燃。
於是他一副蓄勢待發、要大快朵頤的模樣,也幫著喬母下廚。
喬燃對於路易斯的事,雖然嘴巴勸著喬母要看開一點,但從他每個動作都變得緩慢和若有所思的模樣,就知道他也正擔心不已。
當初答應他們去非洲,是他們兩老人所做的選擇,對於那裏的人文環境,他們早該做好心裏準備。
隻是在喬智明和路易斯上飛機那刻起,喬燃就開始有些的後悔,隻是將那些心事隱藏在心裏沒說。
****
喬隻影醒來時,發現自己的手腳,竟被五花大綁在一個有鐵欄杆雕飾的床上,她驚恐的左右張望,想要認出這裏到底是哪裏?
四周牆麵,全是用石磚所砌成,陰暗而濕冷,床的左右兩邊,各掛著一盞發著菊紅色光芒的燈,沒有窗戶。
隻有一道硬森緊閉的木門,宛若中古世紀城堡裏的地窖,非常的寬廣,也靜得恐怖。
整個房間的擺設,除了喬隻影身下的那張床、還有一張木桌椅,最令喬隻影害怕的是,在牆的角落邊,還有一個半個人高的木箱子,它看起來被鎖著。
喬隻影害怕的直發顫,雖然她的手腳被綁著,還是能夠感覺到自己身體無法克製的發抖。
她曾經曆過一場這樣的劫難,但她從來也沒有想到,此生又必需再經曆一次!
而且這次,還是不是能再度像上次那樣,幸運的逃過?
毛骨悚然的感覺,自喬隻影的指尖開始向全身漫延,她雙手無助的掙紮,想要扯開綁住自己的繩子。
她像一個溺水的人,理智正在接近崩潰邊緣,但她還是試著不斷安慰自己沒事的…不會有事的,試著讓自己保持清醒。
沒想到繩子在喬隻影努力的扯動下,竟然真的鬆開了,但她手肘也被磨得破皮,剛黃醫師幫她包紮過的傷口,又滲出了血來。
可能是女鬼把她綁在床上,女鬼手無縛雞之力,所以綁得不牢。
她顧不得疼痛,連忙起身解開其它的繩子,最後整個人坐了起來,跳下了床,開始四處走動尋找是否有出去的希望。
她拍打著牆麵,不放過一孔一洞的找。
然後,一個恐怖的金屬碰撞聲,從那道木門後傳來,喬隻影繃緊起神經跳回床上,僵直的身子縮在一起。
她看著門,它立刻被應聲的打了開來,綁架她的人,終於出現在她的麵前。
喬隻影呼吸急促的望著眼前的男人,居然不是那個女鬼!但那更令她害怕!
男人全身穿得黑漆漆的,頭上也罩著搶銀行的犯人常罩著的那種頭罩,整個身體隻露出一雙眼睛。
那雙凶狠的眼睛,正直凜凜的怒視著自己。
"你不應該掙脫那些繩子的。"男人以很低沉的責備聲告訴她,他的聲音,簡直像惡魔一樣的在地窖裏回蕩,好似在告誡她這裏的規矩。
"你是誰?到底想要幹嘛?"喬隻影抖著音問,整個人縮瑟在角落。
男人卻沒有回答她,眼睛裏原本的憤怒,此時好像抹上了一層猥譎的笑意。
"我曾對你發出過警告,但你不聽,這就是對你頑劣固執的個性,所做的懲罰。"男子嚴厲的說。
"什麼警告?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?"
喬隻影提高音量的反問他,她見過這個男子嗎?誰曾經對自己說過什麼警告的話?她一時之間,什麼也想不起來?
"反正已經無所謂了,你將要在這地窖過完你的下半輩子。"男子說完,斷然的就向喬隻影趨近,喬隻影害怕的大叫。
"你到底想要幹什麼?放開我!不要碰我!"喬隻影不斷的抵抗,但男子還是輕而易舉的將她的雙手押於她背後,並將她拖離床上。
喬隻影覺得自己的手,好像將盡快被那男子給折斷,她驚恐無比的被男子押著往牆麵那裏走去。
她害怕的雙腿發軟,直視著前方唯一的木箱子,好像了解自己即將要麵對什麼樣的命運了一樣!
"不要!求求你不要!"喬隻影死命的用腳尖頑固的抵抗著前進。
但卻徒勞的仍被男子推著往前,她終於被迫的站在牆下的那個木箱子前,喬隻影開始發出厲聲的慘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