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韓渡,我想在我們的前院林子裏,養一些猴子。"看著書的喬隻影,突然打破寂靜,天外飛來一筆這樣奇怪的想法。
"什麼!"韓渡驚訝的拉長了脖子,提高了音量,不敢置信的再問一次喬隻影:"為什麼要養猴子?不能養簡單一點的嗎?"
韓渡為了不破壞山林,不和大自然搶太多的空間,所以他們別墅四周,都是高聳林立的樹木。
當初蓋房子時,他就一直盡量保持著還未蓋房子前的原始林子,但好像也沒有原始到可以養猴子。
"譬如什麼是簡單一點的呢?"
"譬如貓啊、天竺鼠、小白兔之類的。"韓渡放下手上的書,很認真的向喬隻影提供意見。
"但是我想養瀕臨絕種的動物,像紅毛猩猩,牠們的森林都被砍去種棕櫚樹了。"
喬隻影說紅毛猩猩時,卻失落的看著自己的肚子,那個舉動讓韓渡想,喬隻影會突然有這麼奇怪的想法,該不會是因為想要孩子,才會有那樣的想法吧?
"你最近怎麼越吃越少,我看你好像都沒有什麼食欲?"韓渡擔心的問她,她的臉色也變得好蒼白。
"最近吃不太下,頭也整天昏昏沉沉的,但我們本來不是在說紅毛猩猩,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食物的話題?"
喬隻影皺起了眉頭,她最近開始在大學裏修心理學碩士,因為陶玫莉的雙重人格,引發了她濃濃的探討心理學的興趣。
"該不會是你想吃紅毛猩猩?"喬隻影咬著下唇笑了起來:"還是你想轉移話題,敷衍我?"
"哈哈~當然是後者囉!"韓渡一副理所當然、不諱言的回答喬隻影。
喬隻影憤然的厚了一聲,韓渡裂齒而笑,喬隻影卻欲言又止,她又再度撫著肚子,臉上一陣痛楚的模樣。
"你怎麼了?肚子痛嗎?"
"嗯!是啊,一直悶悶的發痛。"痛楚似乎開始漫延開來,喬隻影這次痛得弓起身子來了。
韓渡突覺好像很不妙,自書桌前的椅子上蹭了起來:"我帶你去看醫生。"他扶起坐在他身旁不遠處看書的喬隻影。
***
兩人趨車到達醫院之後。
"她的子宮裏有一顆肌瘤。"醫生透過鏡眶,斬釘截鐵的向喬隻影和韓渡宣布。
"肌瘤!"韓渡驚訝的看向屏幕,喬隻影也不妙的緊盯著醫生。
醫生手滑著偵測器、邊看著超音波的屏幕,滿臉的不對勁,然後他終於找到了滿意的圖像,在屏幕上定下了肌瘤的距離說:"這顆肌瘤足足有十三公分大。"
喬隻影的心一冷,腦袋頓時陷入一片空白的看著醫生。
韓渡連忙將自己從消息的驚駭中拉回神,打破了膠著問:"為什麼會突然出現那麼大的腫瘤?"
"切確的原因,必需開刀後進行檢驗,才能知道那是良性的腫瘤,還是惡性的,但是…"醫生欲言又止的看向喬隻影。
"但是什麼?"韓渡迫不及待的追問。
"會突然長出那麼大的腫瘤,良性的比率並不高。"醫生雖然想要隱藏住自己的遺憾,卻還是忍不住的輕歎了一口氣,因為喬隻影實在是太年輕了。
韓渡的拳頭緊緊的包了起來,他憂心忡忡的看著診療床上的喬隻影,她看著韓渡的眼神,也同樣陷入一片茫然之中。
"現代的女性,長腫瘤的比率越來越高,年齡層也在不斷的在下降中,我們得快點安排手術才行。"
"手術之後呢?我還能懷孕生小孩嗎?"喬隻影終於開口。
"可以,"醫生說,韓渡和喬隻影眼裏,都同時閃現出希望。
但是醫生還沒有說完:"隻是受孕的機會很小。"
醫生其實很想直接告訴他們,不太可能懷孕了,即使懷孕,母親所要承擔的風險將會很高。
醫生幫他們安排後天開刀,兩人坐在車裏返家時,夜已經好深了,喬隻影整個人癱在韓渡的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