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若昀在得知韓渡已經被韓仲抓到中心,囚於地牢後,就急忙的趕去見韓仲。
韓仲在自家宅子的庭院中,慢條廝理的品著茶,坐在他對麵的,是目前任內大佬級人物,他們兩表麵上,雖然一派寧靜的喝著清悠的山冷茶,內心卻都水火不融的互相猜忌著對方。
"韓仲,你應該十分的清楚,我方對於你的讚助,是要用於整個大集團的讚助,而非隻用於幫你韓仲個人開發未來可供上市的產品,於理之上,完全說不過去,你不能把整個集團的財產,看成你韓仲個人的私產吧!"
"我說我的總司令,您的口氣好像我是個貪官汙吏,專門貪圖人民的油膏油脂,我韓氏這將近快一百年來,夜以繼日的研究,哪一天沒有獻上我的生命去奉獻,我還甚至於獻上我家人的性命。"
"我們的確看到了您的奉獻了,韓仲,但是,我們卻始終看不到這項研究,為整個大集團所帶來的成果,集團會十分的感謝您為所作的一切付出,但是無論如何,總要對上對下,都有個交代吧!不然你要如何留名於青史上呢?"
韓仲緊抿著嘴,不發一語的仔細聆聽著這個肥胖的集團總司令,又開始在他的耳邊,嘮叨念著同樣的警告,但是一提到不能留名青史這件事,那些嘲諷的話,的確緊緊的刺進了韓仲的心。
要急,也是他韓仲比任何人更急,眼前這隻毫無功跡可言的豬,憑什麼來對他頤指氣使?
他投入大半輩子的心血,眼看就要功敗垂成,他的繼承人的心也已經偏離,就在韓仲還來不及帶韓渡進入核心感化他前,就已經被韓母的觀念給先入為主的破壞。
韓仲已經沒有太多的時間,可以讓他再繼續慢慢的研磨和等待,在他所剩不多的年歲裏,他至少要確定有人能繼續幫他延續下去,並稱他為該細菌發明人之父。
大佬再度犀利的咄咄逼人說:"但我想,若這次你所謂的「連接操控病毒的鑰匙」再沒有出現,我們整個集團將毅然決然的撤出你的生化組織研究,還可能對於你所造成的生命損害,提出控訴。"
"尤其是對於非洲部落幾近屠殺的實驗,卻依然沒有任何成效出現,真是令人心寒,聯合國也漸漸的開始關心起那些突然消失的部落,紙總有一天是會包不住火的,總得有人出麵,為那些人命負上全部的責任。"
韓仲凜凜的直視著這個將民脂民膏,直接黏在自己身上的肥胖不已的大佬,嗤鼻一笑。
庭子裏頓時隻剩下一陣沉寂後的悅耳鳥鳴,若是在夜裏,這裏還能聽到低沉的夜鴞的嗚嗚聲。
韓仲確認大佬已經把他的牢騷都發完之後,才緩緩的對這條豬說:"總司令,這事兒有點像皇帝不急,急死太監,答案即將揭曉,請總司令拭目以待。"
韓仲又不疾不徐的啜飲了一口茶,然後露出一抹微笑道:"這茶真甘甜啊!"
大佬無可耐何的瞪著眼前這隻狡滑的老狐狸,若說到負責任,他絕對也難辭其咎。
沈若昀躲在庭子後方悄悄的聆聽著他們的談話,看來韓仲的這項用血累積而來的畢生研究,即將就要扼腕。
少了該集團龐大財力人力的支持,他韓仲再有權有勢,也不可能再如此肆無忌憚的,在世界各地,抓無辜的弱勢團體,再做人體實驗。
他們發現的細菌,能夠活化聚醣細胞的溝通的能力,便能扼止老化、甚至於返老回春。
若是賣給軍方,一個人變老的速度加快之後,讓敵人在毫無預警之下老死,完全感覺不到軍事攻擊,出奇至勝。
隻可惜要控製大自然的力量,談何容易,細菌的活化能力,不是過快、超瘋狂,就是往反向的副作用走去,韓仲所說的那把能夠操控、連結的鑰匙,到底指的是什麼東西?
即使韓仲失去了軍方的勢力,他的研究,還是會持續下去的,問題是,將由誰接掌他的職務?
沈若昀一度以為,他會選任韓渡,但如今又聽到韓仲將韓渡給關於地牢裏,難不成,他真的要毀了他一心栽培到大的繼承人了嗎?
大佬走後一會兒,沈若昀才慢慢的向庭子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