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”
米果兒一聲尖叫,身子立刻陷入了柔軟舒適的棉被裏。
她剛想向外翻滾,楚千亦已經欺身而上,將她柔弱的小身子禁錮得結結實實,同時將她的雙臂按壓到頭頂上,讓她那雙小爪子無從作惡。
米果兒連半點都掙紮不了了,頓時大驚失色,尖叫:“楚千亦,你來真的?”
楚千亦像是著了魔似的,那雙漆黑的眼眸,此刻被某種噴薄而出的情愫染成了暗紅,嗓音低啞暗沉,撩撥人心:“亦可,五年前我就發過誓,再見麵的第一件事,就是向你證明我可以!”
俊臉近在咫尺,米果兒望著楚千亦的眼睛,發現自己在不受控製的沉淪,像是要掉進那深邃洶湧的漩渦裏,心甘情願的溺斃。她情不自禁的閉上了眼睛。
“亦可、亦可……”
米果兒猛然驚醒,一下子睜大眼睛。
我勒個去,這男人魔障了自己也跟著魔障了不成?
哎呀不行不行,姐可不是隨便的女人,再帥的男人都隻能看不能撲,更何況這男人口口聲聲叫著的,還是別的女人的名字!
得先哄著他放開自己再說。
米果兒舔了一下幹澀的唇,小心翼翼的推楚千亦,“呃,你可不可以挪開一點點,什麼都不用證明,我知道,你可以的……”
這叫什麼話呀!
不像是安慰,倒像是鼓勵。
話音一落,米果兒的臉瞬間紅了個徹底,趕緊偷偷的瞄了楚千亦一眼。
就是這一眼,瞬間就把火點著了,楚千亦一低頭,準確無誤的撅住了米果兒的紅唇……
淡淡的清甜,芬芳、甘洌。
記憶中的,就是這個味道。
“唔、唔……”
米果兒拚命的掙紮、抗議。
楚千亦暗紅的眸子裏早已經風起雲湧。
這小東西,怎麼都學不乖,在一頭發狂的餓狼麵前,掙紮、抗議都無效,隻是徒增興奮而已,她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嗎?
米果兒又敗下陣來,因為呼吸不暢,小臉憋得通紅。
楚千亦憐惜的放開她,薄唇輕輕吻上她的眉眼,一路向下,寵溺而深情的低喚:“亦可、亦可……”
驀地,一股冰涼鹹澀的味道浸入唇角。
楚千亦身形一震,停下來,抬眼望著米果兒素淨柔軟的小臉,眉峰聚攏,眼底有火花跳動,“你就這麼不願意?”
米果兒半睜著已經模糊的雙眼,聲音裏帶著一絲認命的意味:“我掙不過你,所以,你想怎樣就怎樣吧,不過,我必須認真的重申一遍,我叫米果兒,不是你口口聲聲叫的那個白亦可!”
猶如一桶冰水兜頭潑下,楚千亦頓時覺得索然無味。
退開來,站在床邊,居高臨下的望著她,嘲諷的掀起唇角,“這才幾年哪,你居然把我忘了?”
米果兒坐起來,擦去腮邊的淚花,“不是我忘了,是我從來就沒有記得過!像你這種帥得沒有天理的極品帥哥,我要是以前見過,怎麼可能忘了?”
這話說得!
楚千亦看著她一臉認真的樣子,想發火又發不出來,隻覺得心尖被誰揪著狠狠地拽了一下,又酸又疼。
她的樣子,不像是在撒謊,一點兒也不像。
“你真的不是亦可?”
“不是,絕對不是!”
楚千亦一雙犀利的黑眸審視的看向米果兒的巴掌小臉,將她細細的打量了個遍,仿佛要從她的臉上,硬生生瞪出“白亦可”三個字來。
一樣柔順溫軟的小臉,一樣清秀幹淨的眉眼,隻是眼神不一樣了。
記憶中的亦可,像是一杯山澗的清泉一樣,澄澈、透明、純淨,她的眼神,溫柔如水,不摻雜一絲絲的雜質。
而眼前的這個女孩兒,看似溫軟,眼神中卻透著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倔強,還有一絲絲潛藏的算計和狡黠。
尤其是,她看向他的眼神,除了陌生還是陌生!
或許,她真的不是亦可吧。
慢慢地,楚千亦那雙深邃的黑眸開始變冷,像是浮了一層薄冰。
一種叫做失望的東西在楚千亦的心底裏蔓延開來,像是一株長了倒刺的藤蔓,侵蝕到四肢百骸,紮得他鮮血淋漓,疼得連呼吸都帶著血腥味,卻又痛苦得喊不出來。
自己心心念念,煎熬了五年才找到的女人,這個讓他恨不能侵吞入腹的小東西,居然……不是!
楚千亦忽然按住自己的心口,猛地退後了一步,一揮手,“你走吧!”
就這樣……可以走啦?
米果兒幾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霍地一下站起來,抬腿就想跑。
可是一看楚千亦那副搖搖晃晃的樣子,不禁又有些擔憂,偏頭仰臉湊到那張俊臉麵前,“喂,你沒事兒吧?”
怎麼可能沒事兒呢?
這張臉,分分鍾都讓他心醉神迷,可是她看著他時那種完全陌生的眼神,又將他秒秒鍾都淩遲千遍萬遍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