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至霆不屑地冷嗤一聲,聲線慵懶,“兩個自以為了解對方的人,把種種需求標榜為愛情,終其一生做著捆綁,壓迫,奉承對方的事,還要不斷的自我感動……”
他忽然看過來,看著她,發問:“你不覺得很可笑麼?”
江雨眠愣了愣,眼裏的軟弱毫無保留的被他捕捉。
江雨眠垂下眸子,“有些東西雖然熹微少見,但不代表它就不存在。”
江雨眠移開視線看著窗外,“就好比人類聽不到頻率不在20赫茲到20000赫茲之間的聲音,但你不能說超聲波不存在,就像夏蟲不可言冰,蟪蛄不知春秋。”
盛至霆竟忍不住嗤笑了一聲。
江雨眠慍怒地瞪著他。
他隻笑了一下便不再繼續,也不再發表意見,江雨眠瞪了他一會兒覺得無趣,插著手不再看他。
這日子真的沒法過了!
就在這時電話響了起來。上午的戲需要重拍,導演征求江雨眠的意見,江雨眠一口便答應了。“王師傅,麻煩在前麵路口停車。”
“是,夫人。”
盛至霆眉頭微皺,話裏似乎帶著些莫名的情緒,“有必要這麼晚了還往劇組跑麼?”
江雨眠一邊打開地圖叫車一邊回答,“盛總,我現在演的可是咱爸投資的電影。您肯定不希望有一點閃失吧?”
司機已經停了車,盛至霆被說的有些不悅,薄唇輕啟吐出幾個字,“今天太晚了,明天再去。”
江雨眠當即拒絕,“劇組的人都在等我,大家都不嫌晚我怎麼好嫌晚?”
見盛至霆還要說話,江雨眠搶先一步,“怎麼了盛總,咱爸投資的錢難道不比我跑一趟重要嗎?”
盛至霆看著她不說話了,眼裏是她看不懂的情緒,江雨眠冷笑一聲,下車關上了車門。
司機從反光鏡裏看著盛至霆的臉色,有些不知所措。
車廂裏死一樣的寂靜。
半晌,盛至霆開口,“我回國之前她一直都是這樣不著家的嗎?”
司機支支吾吾的應了聲,倒是也沒忘替江雨眠說話,“夫人畢竟是演員,現在像夫人這樣敬業的演員,真是屈指可數。”
“開車吧。”盛至霆的臉色別提多難看。
……
第二天江雨眠在酒莊拍戲的時候,所有人都在議論盛至霆。
不知道為什麼,她不是喜歡湊熱鬧的人,但是關於盛至霆的八卦,她總是會稍有興趣聽上一點。
“你聽說了麼,盛總要安排一個女人進劇組,聽說是昨晚連夜找編劇導演開會也要加進來,別提多大麵子了。”
“真的麼!可我聽說盛總已經結婚了啊,據說是個跟他門當戶對的大小姐,婚禮場麵老大了。”
“切,這年頭有錢的男人有幾個不偷腥?費那麼老大勁也要塞那個女人進劇組,你說他圖什麼?”
“哎,盛總看著那麼高冷有氣質,沒想到也是個大豬蹄子,粉轉黑了!”
江雨眠聽著這些風言風語,先是一陣懵,而後心底某個角落泛起一陣陣酸疼,擴散到四肢百骸。
從嫁給盛至霆開始她就沒有奢望過什麼舉案齊眉的婚姻,也做好了如果他有二心她便裝作看不見的心理準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