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雨眠愣了愣,“這消息屬實嗎?確定不是歐陽鑠海的團隊在洗白?”
沈薇羽擺擺手,“歐陽鑠海人都失蹤了,誰給他洗白呀?不過也說不準,圈裏的事情真真假假,誰又說得清。”
江雨眠聽了這話陷入沉思。
歐陽鑠海固然罪不可恕,但是在所有人都指責一個人的不好的時候,與他有關的任何事,人們都會戴上有色眼鏡去看。
事已至此,歐陽鑠海是不是被戴了綠帽子,是不是有天大的委屈,已經沒有人在意。
正低頭沉思著。一抹熟悉的香氣鑽進了鼻腔。
江雨眠已經一年沒有聞到過這個味道了!
這是著名香水品牌在章婉12歲生日時為她特別定製的香水。
前調的杏仁和柚子等,讓中調的茉莉顯出一枝獨秀的魅力,給人一種濃烈卻又清新的感覺,後調的雪鬆又帶著一絲淩厲的氣息,極有辨識度。
“我沒看錯吧,那是章婉!”沈薇羽拍了拍她,江雨眠一轉頭,果然看到了這位故人。
一張清純而精致的臉上寫著幾分與一年前不同的冷漠,這張與張夢婉相差無幾的臉,卻有著比張夢婉好太多的氣質和風韻。
這些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東西,完完全全的區別開了兩個人。在動態的情況下看,稱得上是天差地別。
她的黑發挽在腦後,端莊而優雅一字肩小禮服香肩微露,脖子上帶著高奢珠寶品牌,最新款的鑽石項鏈,一轉臉也看到了江雨眠。
章婉眼神中先是驚訝,然後慢慢溢出了厭惡來,用讓人看上去很難受的那種目光打量江雨眠和沈薇羽。
江雨眠看著章婉,則是除了懵逼還是懵逼。
更尷尬的是,章婉不得不緩慢地向江雨眠走近。她的位置似乎就在江雨眠的旁邊。
江雨眠和沈薇羽都懵著,靜靜的看著這位老朋友走了過來。
懵是因為她們不知道該如何打招呼。
上流圈向來虛偽。假熱情,但是對於家裏破產了的,則毫不留情。
章婉就屬於後者,可她現在又成了明星,招呼按理說還是該打的,不過看她來者不善的樣子,還是不應該急著打招呼。
隻見章婉走到一位外國男士身邊,低語了幾句法語,男士點了點頭,跟章婉換了位置走過來坐到了江雨眠身邊。
江雨眠:……
沈薇羽:……
沈薇羽不屑的冷哼了一聲,“嗬,她擺那張臭臉給誰看呀?當初她家破產,咱們可是唯二還願意理她的人了,你那會兒明裏暗裏的接濟她不少吧!她倒好,白眼狼!”
江雨眠垂著眸子不說話,她隻知道如果當初章婉家裏沒有破產,也許現在嫁給盛至霆的就,不是她了吧?
“好了,你也少說兩句吧,看秀了。”江雨眠低聲說。
“哼。”沈薇羽不悅的應了聲。
沈薇羽確實不是一個喜歡背後說人的人,她一般喜歡當麵懟。
整場秀,江雨眠看得心不在焉。
章婉就坐在她後頭。
在她們還是朋友的時候她就喜歡看章婉,因為比起自己,盛至霆更待見章婉一些。
她便總想從章婉身上學到些什麼,也好讓盛至霆不討厭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