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家,簡繁臥室。
韓棟走後,簡繁清楚地聽到從門外傳來的鎖門聲,勢要將她和中了藥的韓既明關在屋子裏麵。
簡繁沒慌,她知道自己臥室在二樓,窗戶外麵是草地,就算門被鎖上了,待會兒她有機會掙開自己四肢的束縛,大不了從二樓跳下去就是了!
至於韓既明……他的確是背叛了她,但他估計還沒愚蠢到被韓棟拍下視頻讓他可能失去辛茴,失去辛家女婿的身份。
“韓既明,你醒醒!”簡繁喊著貴妃榻上的韓既明,試圖將他喚醒,“韓既明,你快點醒過來啊!”
簡繁著急,身子在床上扭動著,發出不小的聲音。
可偏生,韓既明還是昏昏沉沉地靠在貴妃榻上,沒有絲毫要醒過來的感覺。
簡繁不能將希望隻寄托在韓既明身上,她要掙開手上的繩子。她也不知道紀單寧有沒有去找霍北定,去找了,霍北定會不會來?
這一切都是未知。
而她更知道,男人靠不住,隻能靠自己。
所以,她使勁兒地拽著手腕,想要將繩子給拽斷。
但是韓棟用的繩子很粗糙,簡繁細皮嫩肉的,手腕在繩子上磨了幾下,就被擦破皮。粗麻繩上的細小纖維紮進簡繁破掉的皮肉裏麵,生疼。
簡繁顧不上手腕上的疼,這點痛與之後的身敗名裂相比,算不上什麼。
她費盡力氣,也沒能將繩子掙開,反倒是手腕上的皮擦破了一圈。
她氣惱又著急,再這麼下去,真的就要被韓棟再毀了一次清白!
掙紮無效之後,簡繁再看向貴妃榻,上麵的男人終於有了蘇醒的跡象!
“韓既明,你快過來把我手上的繩子解開!韓棟想抓住我的把柄,但這件事對你也沒有絲毫好處,他在利用你。”簡繁盡可能簡單快速地和韓既明解釋道,因為多拖一分鍾,就多一分的危險。
韓既明揉著腦袋從貴妃榻上做起來,他麵色發紅,額頭冒汗,喘著粗氣,很不舒服的樣子。
他努力掙開眼睛之後,看到簡繁被綁在床上,明顯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樣子。
“你……你怎麼在這兒?”韓既明聲音沙啞,低沉。
他起身往簡繁這邊走來。
“你先別問我為什麼在這兒,快幫我把繩子解開,有什麼事等出了這裏再說。”簡繁看著韓既明搖搖欲墜地走過來,希望他藥效還沒上來,希望……
但當韓既明的手觸到簡繁小臂肌膚的時候,男人的喉結不自覺地上下浮動。他雙眼猩紅,口幹舌燥,似乎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囂著,讓他要了床上這個人。
他沒去解簡繁手上的繩子,而是用大掌順著簡繁小臂的肌膚,一直到她的肩膀!
“韓既明,你清醒點!我不是辛茴,你別碰我!”簡繁渾身的雞皮疙瘩都隨著韓既明的觸碰起來了,“你快鬆開我的繩子,別中了韓棟的計!韓既明……”
她氣急的聲音在房間裏麵響起,可是男人的動作並未停下來,他反倒是用手捂住了簡繁的嘴!
“別吵!辛家的人今天……今天來吃晚飯!”他壓著她,氣息噴灑在她臉上。以前並不排斥韓既明的親近,但是現在,他一碰她,她就不舒服,想躲開。
簡繁一驚,辛家的人在樓下?房間裏麵要是發出什麼大動靜,就會被辛家的人聽到,她和韓既明就會被發現!不管她有沒有和韓既明發生關係,都會被誤會!跳進黃河都洗不清!
“唔……你鬆開……”簡繁企圖躲開韓既明的手,她明顯感覺到他身上偏高的體溫。
要是再這麼下去,簡繁不能保證韓既明會不會獸-性-大發。
“韓既明,你別讓我更恨你。”
簡繁此話一出,臥室裏麵陷入死寂,隻餘下兩人的呼吸聲。
男人原本放在她肩膀上的手,改為死死地扣著,似要把她的肩膀捏碎一般。
她肩膀疼,心,更疼。
從簡繁知道韓既明和辛茴雙雙背叛到現在,她一直壓抑著心中情緒。
但壓抑著不代表不介意,不代表就能接受他們在一起的事實。她幾乎將所有的青春時光,都放在韓既明身上。
她以為他們會結婚,會有孩子,會有自己的家庭。那些她沒能體會到的父母的愛,他們會一起給他們的孩子!
她把未來都設想好了,她興高采烈地等在民政局門口,她滿心歡喜。
結果卻是,當頭棒喝。
韓既明攜著辛茴的手,光明正大地出現在她麵前。告訴她,過去一切都不作數了,他也不愛她了。
想到那些,簡繁就覺得心髒擰著的疼,原本就沒愈合的傷口,此時像是被人生生地撕開傷疤,鮮血淋漓的,疼得她喘不上氣來。
眼淚刷的一聲從眼角流出,一顆接一顆地砸枕頭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