瘋狗摸了摸自己的臉,一抹血跡出現在他的手上,他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對麵這個家夥。
這家夥看起來比自己慘,臉上也同樣掛著新鮮的血跡。
剛剛那一下可不是一般人能硬抗下來的,自己這腦袋是練過的,鐵頭功都是入門級別的了。平時碎個磚頭易如反掌。
馬千裏好像暈了,他的眼睛閉著,人直挺挺的站著。
"上啊!打死他!"
"打死他,大死他!"
賭客大喊。
瘋狗再次糅身而上!
他已經打了三年的黑拳了,按理說在這一個行當他已經是非常的熟悉了,他雖然叫瘋狗。但是他其實一點也不瘋,他知道自己不能暴露全部的實力,否則自己在黑拳行當的地位越高。他就越有可能被當成豬宰掉!
不過這樣的殺豬局對他來說是沒有影響的,這本來就是虐菜的。
馬千裏也動了,他也沒睜眼,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看到瘋狗的拳頭的。
唯一的變化就是馬千裏的呼吸變了,變得非常悠長,他閃過了瘋狗的一拳,然後不輕不重的回擊了瘋狗一下。
瘋狗這個難受勁!
馬千裏回擊的這一下雖然力氣不大,但是打的地方正好是自己舊力已竭新力未發的這麼個節點上,而且位置是自己空門大開的肋下。
瘋狗硬抗了一擊,他退了三步。
馬千裏沒有追擊,他依舊站在原地,兩隻手像是投降一樣的舉著。
"哈哈,進了生死局投降也沒用了……"
"這個傻子,還特麼投降?下輩子在投吧!"
看客人倒是覺得馬千裏這個姿勢極其搞笑。
秋寶兒的心一直提著,也不知道為什麼她這麼擔心馬千裏。好像在她的心裏有這樣的一個錯覺,如果馬千裏死了,她肯定不會有好果子吃。
瘋狗再次衝向馬千裏,他這一次使個小聰明,一擊擺拳走到中途突然變相直灌向馬千裏的耳朵。
馬千裏一動未動,他依舊高居的自己的手。
瘋狗的拳頭被這一雙舉起來的手擋住了,他隱約覺得有點不對勁,可是哪裏不對勁他也說不上來,這家夥古古怪怪的,從鐵籠子被鎖死開始,他就沒有強攻過,一直在被動地抵抗自己的攻擊,這明顯的不正常。
瘋狗大吼一聲,既然你不主動攻擊,那就別怪我的手段殘忍了。
他拿出了看家本領。馬千裏完全處於下風了。
瘋狗以前練過摔跤,他的動作有許多都是根據摔跤的東西改變過來的,為什麼他打了三年的黑拳幾乎沒有受到過什麼太嚴重的傷,就是因為他的鎖技非常厲害。
一旦遇到真正的高手,他在正麵無法抗衡的時候,他就會用這些鎖技,打到最後一般可以將對手耗到體力全無,最終平局收場。
馬千裏終於被瘋狗一記剪刀腳鎖住了脖子,下一刻瘋狗隻需要一個腰間發力,就可以將馬千裏摔出去。
一般人基本就完了。
馬千裏的眼睛突然睜開了,他從一種精神恍惚的狀態恢複了過來。
如果瘋狗知道剛剛馬千裏隻是憑借身體下意識的反應再和他打拳,他估計都要害怕了。
馬千裏練習了三脈七輪秘法。他的身體就開始對各種氣息極其敏感,在身體遭受打擊的瞬間會下意識的做出反應,甚至反擊。
"死吧!"
瘋狗腰間猛地一發力。
馬千裏兩隻手閃電般的抓住了瘋狗的腳踝。他的手臂突然爆發了幾倍的力量,瘋狗甚至看到了馬千裏的眼睛突然紅了一下。
下一秒,瘋狗不但沒有將馬千裏摔出去,他自己反倒是被這種巨大的反向扭曲的力量扯成了麻花。
"哢嚓!"
瘋狗的腰發出嚇人的聲音。
他的腰椎斷了。
瘋狗的口中發出淒厲的哀嚎,馬千裏看了他一眼,默默地站在鐵籠子裏麵。
周圍的賭客都瘋了。這隻豬居然將殺豬的弄死了?
這還是他們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場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