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話?”李禦沒有想到,嬌兒竟然不為那女子求情。並且,那女子請求見嬌兒一麵,竟也不是像要給自己一條活路。而隻是要通過嬌兒的口,給他帶句話。這種事情,她當時大可以自己在殿中說出來。亦或是,隨意找個宮人來告訴於她。何必大費周章,特地讓嬌兒跑這幾趟?
莫不是!李禦突然想到了於蹊的那雙眼睛,這話很有可能與他有關,並且,是與他登基之前被叛黨幽禁之事有著密切的聯係。
“末閣盡,心兒落,一縷黑紗,隔斷情仇。”於蹊悠悠開口,眼神之中多了一抹不一樣的情愫,不似恨,不似愛,卻似哀愁。“你隻要將我的這句話告訴皇上便可,並且,公主切勿將這句話說與他人聽。”
當時,於蹊是這樣對李嬌嬌訴著,這話當然不能被別人知曉。就算是別人聽了,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,可這本該是早已塵封的記憶。
若是有心之人去尋起,恐怕······嗬,其實別人去了解這不是正好,如果被有些人知道了,李禦這個皇上恐怕永遠也無法做得安穩。可,就算她再想殺了李禦,也不想將他曾經所受過的屈辱告訴他人,更不想利用這一點,卻達到自己報仇的目的。
在李嬌嬌說出前三個字時,李禦全身便已僵住,原來真的是她。李禦從來沒有見過那位女子的麵容,在黑色的麵紗之下,他隻見過那雙眼睛,那雙他永遠也忘不了的雙眸。但是,更讓他無法忘記的,便是在那裏所受的折磨。這個世上,已經沒有人能懂他,隻有那個給別人下令對他施刑,卻又會給他送來傷藥的女子。
“傳朕口諭,賜於蹊毒酒一杯,連夜便將她的屍首送出宮外。”李禦突然改了命令,他賜去的雖是毒酒,卻也能救她一命。她曾經救過他一命,這次,他便將這個恩情還與她。
李嬌嬌倒是什麼話也沒說,於蹊現在對她已經沒了用處。她的話已經帶到,既然皇上要讓她早些死,她也沒辦法說情。這要怪,就隻怪於蹊太過自信,太不將她這個公主放在眼裏。
“賀將軍,屬下拾到了一張字條,上麵寫的話似乎很可疑。”跟著賀依憐一起巡視皇宮的侍衛,不知什麼時候換了一張麵孔。從手中拿出一張紙條,將賀依憐叫住的同時,將合著的紙遞給她。賀依憐沒有多想,便將紙張接了過來,正要打開之時,便被那人打了一掌,漸漸失了意識。
不過,賀依憐的身子往前傾倒之時,卻意外的落入了一個寬厚而溫暖的胸膛。可賀依憐已經沒有這個精力去辨別眼前的人是誰,眼皮實在是太重,隻好慢慢地將其合上,任那人將她攬著。
“王爺,這個人怎麼處理?”剛才襲擊賀依憐的那個人已經被穆君顏所帶的護衛所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