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啞魚姑娘突然來宮中的事情,她會找機會同她問清楚。賀依憐暗想,她應該不會是李禦安排在她身邊的人,這一點能夠肯定。
“這位姑娘,你叫什麼名字?多大呀,認識公子多久了?”止香坐在綠茵的床邊,左手搖著扇子,眨著媚眼,頗有意味的看著剛剛才醒的綠茵。
睜開眼睛就看到自己床邊有一個女子,綠茵真的嚇了一跳。她還未見過這般濃妝豔抹的女兒家,她舉手投足之間盡是妖媚,這不是很奇怪嗎。若不是知道這裏是慕尋公子帶她來的地方,應該沒有壞人,恐怕她已經大叫出聲。
昨晚慕尋公子帶她來這裏時,她什麼也沒管,更沒注意到這裏還有哪些其他的人。前一晚她都沒有怎麼休息,所以,今日恐怕已經很晚了。
“我,”
“姑娘你不用害怕,我認識公子很多年了,跟他很熟的,是好朋友。”止香故意將那好朋友三個字咬重,像是要試探綠茵的反應。止香又對她眨了眨眼睛,道,“剛剛逗你玩的,公子已經將你的名字告訴我了,綠茵是吧。”
“你知不知道,這裏是妓/院,公子就是這裏的老板,你不怕被他逼著接客!”止香輕輕笑了幾聲,然後低下頭,對綠茵曖昧的說出這個訊息。看她完全僵愣在那裏,知道她定是被自己唬住了,抬起頭便咯咯咯的大笑。
這裏是妓/院?妓院是什麼地方?接客又是什麼意思?綠茵好像聽不懂眼前這位大姐姐的話,她又是在笑什麼呢?有什麼好像的事?綠茵想要問出這些疑問,但是,這位大姐姐卻扭著腰出去了。綠茵又知道一件事,原來,走路還可以是這樣走。
“王爺,喝藥吧。”雖然這一個多月以來,神醫平裳與穆君顏的關係有些僵,但是,這人血之藥,神醫平裳還是讓他按時服用。“王爺的情況恢複得很好,隻要堅持下去,餘毒必定能清。”
穆王府中的人,不知道哪一個可以完全相信,亦不知道哪一個是不能信任之人,所以,這藥的事情,神醫平裳始終不敢交予他人去做。穆君顏的寢房,她暫時不會再貿然進去,所以,今日,是直接在書房之中取血為藥。
“如果你因為救本王而死,本王可不會有任何愧意。” 穆君顏接過神醫平裳手中的藥碗, 穆君顏一口飲進。在這麼多天以來,才終於又開口同她說話。而這話,卻又如此冷漠。
穆君顏喝完後本想要將碗扔擲到地上,但是,手卻鬆不下去,猶豫片刻,還是將碗放置在了書桌的最邊上。自己拿起書案上的書卷,繼續翻閱。
在神醫平裳離開之後,穆君顏便放下了手中的書,頭往後仰,完全靠到椅背之上。她待自己確實是很好,但,這不過是她為自己在贖罪罷了麼。就算她待自己如己出,穆君顏也不覺得自己能夠原諒她曾經插足父王和母事··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