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班同學齊齊站起，林舒的雙手撐在桌麵上，最後鞠下一躬。
老白轉過身，甚至無法看這一幕。
她當老師很多年了，帶過很多界畢業生。
她每年都要說的一句話就是——你們是我帶過最差的一屆。
可是，不是自己帶過的學生，別人永遠都不知道她們有多好。
雖然嘴裏說著她們差，卻在和別人聊起自班學生的時候，不停的說著她們有多好。
老白低著頭，身後傳來老師再見的聲音，老白肩膀都在顫抖。
這就是別離。
沒有歡天喜地，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淚水。
林舒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學校走出來的。
拍畢業照的時候，老白一直沒出現。
到操場的時候，林舒幾次尋找老白的身影。
許久，她看到老白站在陽台上看著操場。
明明學校那麼大，在操場看教學樓卻那麼渺小。
老白聽到有人喊自己，連忙擺了擺手，“來了來了！”
拍了集體大合照，拍了男女小分隊。
和幾個好朋友拍了合影。
林舒拉了一下沈遇書的衣角，喊了他一聲。
他正在和幾個男生對話。
“怎麼了？小不點。”
沈遇書瞧著林舒，林舒囧，“你才小不點！”
“要不要一起拍個合影？”
林舒挑眉，饒有趣味的看著沈遇書。
“好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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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果斷點頭，讓林舒還有些驚訝，她以為，他會拒絕。
“靠近一點沒關係的。”
攝影師比劃著，又道：“好，笑一下。”
哢嚓——
就在攝影師摁下快門鍵的瞬間，沈遇書的目光看向林舒。
她笑的開心，他嘴角輕輕揚起，看的寵溺。
林舒剛要溜走，沈遇書忽然抓住林舒，衝著攝影師道：“再拍一張吧。”
攝影師便點點頭。
沈遇書手臂勾住林舒的脖子，靠在林舒的身邊，動作十分親昵。
攝影師很快拍了兩張照片。
“我去看看！”
林舒就要往那邊走，另外一邊，葉子叫道，“小舒小舒，這邊！”
林舒和沈遇書一同轉過頭，何小葉將兩個人回眸的模樣剛好收入相機裏，然後笑的開懷。
林舒忙著往葉子那邊跑去，翻著手機裏的照片。
“沈遇書也太上鏡了吧，這也太好看了……”
“是吧，你看你們倆站在一起多般配呀！”
“林舒，你看這張，你看沈遇書看你的眼神！丫——！簡直了，這麼怎麼甜啊！”
一邊，陳詩暖幾乎擁抱了整個班級的同學，最後看向沈遇書。
“阿書。”
沈遇書轉身，看到來人，難得笑笑，應了一聲。
“抱一下吧。”
她看著沈遇書，眼神裏是期待，張開的雙臂甚至在顫抖。
高中畢業。
她隻想抱一下自己喜歡的男孩子。
卻沒想到。
“畢業了。”
他隻是輕輕的碰了一下她的手，然後笑笑。
為了和沈遇書擁抱，她擁抱了整個班級裏的同學，卻沒想到，最後被這樣拒絕。
林舒從一邊跑過來，一把抱住了沈遇書，然後往沈遇書往後拉去，衝著陳詩暖笑笑。
然後上前抱了抱陳詩暖。
“陳同學，我們畢業啦！”
說著，還一臉得意。
陳詩暖看著林舒的表情裏依舊是鬱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