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別跟我說話，煩死了！”
林舒起身，往外走。
沈遇書挑眉，跟了上去。
“你笨還不允許說了？”
“做題的時候首先你要想出題者的意圖。”
意圖？
林舒停下腳步，一把抓住沈遇書的衣領，拚命搖晃著沈遇書，嘶吼著：“他的意圖就是想讓我死，讓！我！死！”
“還有，你別總在這教訓我！欺負我說不過你算什麼，有本事你和我打一架！”
沈遇書拿開林舒的手，不動聲色，懶懶點頭。
“打。”
塑膠跑道上，少年們你追我趕。
籃球場上，幾人一組，肆意的揮灑著汗水。
三分線外，沈遇書將籃球狠狠拋出去。
籃球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，穩穩的落在了籃筐中。
籃球落地的瞬間。
林舒偏過頭，看向身邊的沈遇書。
她輸了。
他額頭的汗珠順著臉頰落下，劉海貼在額頭上。
林舒垂下眼瞼，薄唇輕啟，語氣淡淡的，“沈遇書，你根本就不懂，我難過的從來都不是我考的好或者不好。”
林舒輕咬了咬下唇，有一瞬間感覺自己的鼻子泛酸。
可還是被她咽了下去。
“我知道我的喜歡對你來說一文不值，甚至是騷擾。”
“但是沈遇書，你放心。”
她說。
——從今天開始，我再也不喜歡你了。
籃球場上。
少女揚起的臉龐，還有緩緩落下不急不忙的話語，像是在發誓。
沈遇書有一瞬間的失神。
心裏像是有什麼在慢慢流逝，揪著的疼。
以前，聽過的最多的就是——沈遇書，我喜歡你。
他總是點點頭，嗯了一聲，算是回應。
但今日的話。
卻是他從來都沒聽過的。
“走啦。”
林舒拍了拍沈遇書的肩膀，嘻嘻傻笑了一聲。
轉身，臉上的笑容消失，眸子裏都是黯淡和難過。
眼淚終於忍不住的落了下來。
卻還是粗魯的擦著臉龐，快步跑進奶茶店。
林舒，有沒有點出息呀！
真是讓人瞧不起。
林舒趴在桌子上，望著窗外的人來人往。
兒時，林舒先會說話，先會走路，沈遇書晚了幾個月，被林舒不少欺負。
比如搶走沈遇書的奶瓶、打翻沈遇書的飯碗、把沈遇書鎖進櫃子裏……
成長，林舒八歲的時候，低著頭看沈遇書；經常嘲諷沈遇書，小矮子、小短腿。
十三歲的時候，林舒和沈遇書打平，可以並肩。
十八歲，林舒身高停在一米六五，沈遇書卻跟飛一樣直逼一米八五。
可對沈遇書的喜歡，卻像他的身高一樣，愈來愈強烈。
別人總會說，不知道沈遇書又是哪個女孩的青春。
林舒總會暗暗對號入座，心裏呐喊：我的！我的啊！
現在，隻能嘲笑自己一句無知。
噠——
眼前，桌子上忽然多了一杯奶茶。
林舒抬頭，正想說自己沒點東西。
便見眼前坐下一個男孩，一件黑色的衛衣，幹淨明朗。
“沒人吧？”
他開口，尾音上挑，說話的聲音很好聽，字正腔圓。
林舒點了下頭。
“請你喝啊。”
他指了指眼前的奶茶，再看林舒，“我看你在操場上和一個男生打球來著。”
“別跟我說話，煩死了！”
林舒起身，往外走。
沈遇書挑眉，跟了上去。
“你笨還不允許說了？”
“做題的時候首先你要想出題者的意圖。”
意圖？
林舒停下腳步，一把抓住沈遇書的衣領，拚命搖晃著沈遇書，嘶吼著：“他的意圖就是想讓我死，讓！我！死！”
“還有，你別總在這教訓我！欺負我說不過你算什麼，有本事你和我打一架！”